“我的名字叫劉運兆,打擾到你們我很抱歉,我曾經在報紙上看到過你們破案的新聞,對你們破獲的案件非常著迷,”劉運兆保持著禮貌性的微笑對謝云蒙說:“我本身只是一個普通的機械裝配工,但是特別喜歡各種各樣的案子,以及恐怖靈異類的小說。能夠在這家餐廳里與你們偶遇,也算是一種幸運了。”說著,他拿出名片遞給三個人。
“我是想邀請三位參與我們舉辦的薰衣草別墅聚會,就在三天之后,別墅是我一個朋友的,你們如果愿意去的話,大家一定會很高興,因為我們這些人都是喜歡推理破案的朋友,其中還有幾個是惲先生的影迷哦!”
“很抱歉,我們的工作都很忙,抽不出空參加什么聚會。”劉運兆的話剛剛說完,莫海右就直接拒絕了他。
不過,劉運兆一點都沒有生氣,他似乎很了解三個人的秉性,沒有去反駁法醫,而是繼續對著惲夜遙和謝云蒙說:“拜托你們了,這是我們最后一次聚會,分開之后我們就要各奔東西,所以我無論如何都要帶給大家一個驚喜,而且……”劉運兆欲言又止,好像在斟酌著應不應該說。
十幾秒鐘之后,他才再次開口說道:“不知道三位有沒有參與調查過一起兩年多以前的車禍事件?那次事件的受害者是一個少女,被醉酒駕駛的司機撞死在薰衣草田里,當時她的男朋友也在場。車禍時的詳細情形我并不了解,但是事件之后,少女的男朋友和肇事司機就都失蹤了,到現在都沒有找到。
“那你是少女的親人嗎?”惲夜遙問他。
劉運兆搖了搖頭說:“不是的,我根本就不認識少女和她的男朋友。我認識的人中有一個畫家,說來也是巧合,不久之前他把這件事告訴了我,并且還說,也許少女根本就是被故意殺死的,而不是人們表面上看到的車禍。他說完這些話只過了幾天,就在公寓里莫名其妙的死亡了,醫生診斷的結果是突發性心肌梗死,對此我一直都不能釋懷。”
畫家這個職業在女人心目中不好也不壞,就是多一點藝術氣息吧,不過,女人也從來不屑于去看他男朋友畫的那些東西,主要是覺得賣價太低了,而且畫面也不好看。雖然她不在意身邊人是否有錢,可是交往一個賺不到錢的男朋友,在姐妹圈里可不算有面子的事情。
所以女人到現在為止,對這段感情都瞞得緊緊的,她希望等男朋友的畫作大賣之后,再拿出去炫耀。而女人自己,有著一份頗為體面的工作,在一家龐大的合資企業做白領,每個月拿到的工錢比她男朋友多好幾倍。
此刻,黑貓叫了一聲,想要從女人懷中離開,可是女人并不想放它走,一只手緊緊抓著黑貓頸后的毛皮,嘴里提高了一點聲音說:“不要動,乖一點。”
黑貓似乎能聽得懂女主人的話,隨即又安靜地趴下了,一雙琉璃色的大眼睛看向女主人,眼睛里好像透著點點疑問。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嗎?’女人輕聲詢問黑貓,不過她并不想回答自己的問題,只是沒話找話而已。
很快她就又陷入沉思之中,把剛才的話題忘得一干二凈,微風吹進打開的窗戶里面,女人感覺身上傳來絲絲涼意,她堅持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放下黑貓,走過去準備關窗戶,可是就在女人手指碰觸到窗框的時候,兩個尖銳的東西扎到了她的手指尖。
鮮血瞬間從傷口處涌出來,女人停下腳步,把手指放進嘴巴里,然后看向窗臺,她似乎并沒有因為剛才的傷害感到驚訝,卻露出了一抹詭異的微笑,對著空空如也的窗臺說:“原來是你呀!來了也不打一聲招呼……進來吧,水都給你準備好了。”
說完女人沒有關上窗戶,反而把窗扇開得更大,好像是要讓什么東西進來一樣,然后她自己回到桌子邊緣,拿起一個透明的玻璃杯,將杯子里的水倒在地上黑貓使用的小碗里面。
黑貓默默的坐在邊上,看著她的行動,沒有任何反應,而窗臺上,則傳來了什么東西爬行的聲音。
就算繼母在邊上偷偷幫忙,也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辦法,所以惲夜遙現在還是能躲則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