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關系,我就是看看。”小謝順手放下瓦片,離開方桌附近。
他抽了抽鼻子,轉移了話題,但目光卻變得越來越認真了,似乎發現的線索也越來越多了。
——
另一邊,付巖正在趕往大龍村社區,他其實對這個地方印象深刻,因為付巖小時候,就是和父母哥哥一起住在這里的,雖然沒住幾年就搬家了,但至今為止,他還記得當時房子的位置,和里面的家具擺設。
小時候的記憶在腦海中徘徊,付巖看向手機,上面收到一封郵件,是尚源娛樂公司的老板發過來的,分開之后里面只有幾個年份和日期,連打招呼的話語都沒有。
‘切,真簡單。’付巖想著,把日期一一記在筆記本中。
這些就是黃巍在過去幾年中請假的日期,確實如尚源老板說的那樣,并不固定,每年都有一到兩次,平均時間在兩三天左右。
付巖記下日期之后,再把筆記本向前翻,查看從警局檔案中記下來的日期,黃巍請假的時間與過去警方詢問他取證的日期基本上吻合,也就是說,黃巍借酒醉不能上班為由,瞞著公司接受警方詢問,他的那些私活尚源的老板有可能確實不知道。
‘真的是這樣嗎?’付巖感覺還是不能肯定,警方確實會保護證人,不會吧證人的信息公開,但是黃巍每年都請假,而且請假時間于案子發生的日期如此接近,尚源老板真的一點都察覺不出來?
付巖雖然認為尚源沒有必要讓黃巍去看那些小公司洗錢,但懷疑并不能因此免除,想法要得到證據才能夠被認定為事實。
手機在手里把玩著,付巖猶豫著要不要打電話給付軍,他兄長目前正在負責對惲嶧城家和尚源公司的監視調查,不知道有沒有發現新的線索。
最終,他還是放棄了,把手機裝進口袋里,看向窗外。有線索付軍會主動打電話給他的,他如果貿然詢問,有可能會破壞付軍的行動。
想到凌晨付軍匯報過來的情況,付巖覺得惲嶧城夫婦確實非常可疑,可她想不明白,他們要弄交警的制服干什么呢?而且,惲夫人干嘛要把這么敏感的東西拿到外面丟掉?放在家里不是更安全嗎?兇殺案目前與他們家并不掛鉤,惲夜遙又是配合調查的人,警方不可能去搜查他們家。
也許是做賊心虛?付巖認為惲嶧城夫婦不像那么沉不住氣的人。
‘交警?交警?’
在心里反復念叨著這兩個字,付巖仔細回憶著兇殺案當天是否有人提起過交警,在他的記憶中應該是沒有的。我們知道,在別墅區發生兇殺案之前,謝云蒙去惲嶧城家,結果走錯了方位,看到有一個穿交警制服的人從兇殺別墅的出來,然后消失在惲嶧城家的院子里。
為此,謝云蒙非常擔憂,還故意在沉木嚴尸體下面留下自己的警徽,隱晦地告知莫海右去調查這件事。他這樣做完全是為了不讓惲夜遙傷心,謝云蒙和莫海右都希望調查的結果與惲嶧城夫婦根本無關。
后來,謝云蒙還詢問過惲夫人有沒有看到過一個穿交警制服的人?當時惲夫人完全否認,也不像是在說謊,那么她在付軍沒錢扔掉的‘垃圾’,還有那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到底又是怎么回事呢?
事情越來越復雜了,無面人計劃中牽涉的人員也越來越廣,我們此刻當然無法揣度兇手的目的是什么?只能跟著偵探和刑警的腳步,一步一步去深入探究。
十幾分鐘之后,警車到達了大龍村社區外面,就停在拐角處那棟公寓樓的邊上,此時該在這里的人一個都還沒有走,付巖也不可能想到他說要逮捕的真正嫌疑人,正在身邊那棟破舊的公寓樓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