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找剛剛放在桌面上的絲帶,就是我從小桔裙子上剪下來的那幾根絲帶。”
“你放在哪兒了?”
“剛剛救人之前順手放在桌面上的,可是現在完全不見蹤跡,好像是被人拿走了。”
謝云蒙立刻朝在場的幾個人看過去,漁民們的衣服都比較簡單,卷起來的絲帶如果放在口袋里的話,應該會鼓鼓囊囊的。但幾個漁民的口袋都癟癟的,說明沒有人把絲帶藏在身上。
惲夜遙自顧自的說:“絲帶這東西除非他們扔到湖里,要不然還是可以找到的。我只是覺得他們把絲帶藏起來很愚蠢。小蒙,你想,絲帶上的血跡如果真的像康伯伯說的那樣,是魚血,那么藏起來就沒有必要了。”
“所以,絲帶被藏起來只證明了一件事,就是那些血根本就不是魚血,而是某個人身上的血。這個人也許是兇手,也許是被害者。”
謝云蒙說:“我覺得兇手的可能性比較大,他是害怕我們把絲帶帶進警局去檢驗。”
“康伯伯,你剛才的解釋應該也是在猜測吧?你確定小桔衣服上的血跡是怎么沾染上去的嗎?”惲夜遙的問話很婉轉,語氣也同樣如此,他想從康宏嘴里問出一點什么來,但卻不想再惹怒他。
康宏說:“我只是就事論事,說明血跡有可能的來源。你剛才不是否定了我的說法嗎?那你現在自己來解釋一下吧!”老頭將問題拋了回去,看著惲夜遙等待回答。
惲夜遙說:“小桔一直在甩動絲帶,并不是因為她的習慣,而是因為絲帶中間藏著釣魚線。她是兇殺案發生之后才出現在我們面前的,而且撿走了陶阿姨托我帶進旅店的那把傘。”
“行動上面相對其他人來說,疑點要多一些。我和小蒙自然會特別注意她,小桔應該也有這樣的自覺,所以她才會借著甩絲帶,不讓我們看清楚絲帶里面究竟藏著什么?”
“這樣子好像說不通吧?”康宏反駁:“小桔如果真的把釣魚線藏在了絲帶里面,那她完全可以把絲帶全部綁在腰間,弄成腰帶的樣子不也不招人懷疑嗎?”
“康伯伯,你大概沒有注意看過小桔身上的那件連衣裙,那條裙子本身就是收腰的,腰部有一條比較寬的裝飾腰帶,那些白色和藍色的絲帶全部都訂在腰帶以下,如果纏繞在腰部的話,看上去會很違和。”
“再說釣魚線的質地比較硬,絲帶本身的質地很柔軟,勉強纏繞肯定會導致連接的一部分向外鼓出,就更容易被我們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了。”
“小桔雖說甩絲帶是自己的習慣,但她在甩動的時候,明顯很緊張,手的位置也不自然。而且一般人甩動絲帶會抓在比較靠近頂端的部位,這樣就會不太費力。可小桔一直都抓握在絲帶的底部,甩動起來長長的一大圈,我都替她感覺累得慌。”
“就算是她刻意隱瞞了你們,絲帶里藏著釣魚線,可是這和血跡有什么關系呢?你難道想說小桔用絲帶勒死了某個人嗎?”康宏問。
惲夜遙說:“有沒有勒死人我現在不好判斷,我只能說出我的推理。絲帶上的血絕不可能是來自魚血,這一點我相信康伯伯你一早也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