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快來,巴虎的鼻子很好使,它聞到咱家丟的東西,就在這里面。”葉小暖牽著周婉琴的手,指著面前的一處破廟,邀功請賞。
“當真?”周婉琴驚喜萬分。
推開半掩的破門,走進去,里面用麥稈堆起來,撥開麥稈,下面正是她家的被褥,鍋碗瓢盆,還有小鬧鐘。
“小暖兒,你養的小貓咪真厲害,你在這里等著,我回家喊你爸過來搬東西。”
周婉琴尚未走出窯洞,又慢慢的退回來,透過手電筒微弱的亮光,趙伍德的身影就出現在窯洞門口。
“喲,周婉琴,你是屬狗的呀,鼻子夠靈的,我昨兒才藏好的,你今天就找到地方了,厲害厲害真厲害!”趙伍德嘴里叼著煙,渾身酒氣熏天。
“趙無賴,我就知道我家的東西是你偷的,你竟然還敢來,膽子真夠大的?”周婉琴故意站在左邊,手電筒的光線直射趙伍德的眼睛,讓他沒辦法看清楚葉小暖的位置。
葉小暖在周婉琴的示意下,迅速的躲藏起來。
“我為啥不敢來,我不僅敢來,我還敢說,沒錯兒,你家東西就是我偷的,那又如何?
你能把我怎么著啊?”趙伍德抬手擋住手電筒,掃一眼破廟,確定屋里只有周婉琴一個人,才放心大膽的說話。
“我是不能把你怎么著,我可以報警,讓警察抓你坐牢,我還要告你……”趙伍德有恃無恐的樣子,讓周婉琴說不下去了。
他怎么不害怕?
他為啥不害怕啊?
“告我?告我非禮你?告我強健(女干)你,還是告我偷你家東西了,我告訴你,我不怕!
我確實非禮過你,那是我喜歡你,誰讓你給臉不要臉,還敢叫你男人打我,你以為我能放過你。
昨晚你家丟的東西,就是我偷的,誰讓你指使臭要飯的咬我,讓我丟人都丟到姥姥家了,白白讓大舅一頓罵。
至于強了你,我還沒有做,你別著急,我一會就會滿足你的,我得讓你知道,打我,罵我,咬我,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趙伍德優哉游哉的反手鎖上門,從口袋里掏出小酒瓶,享受般的喝起來,放佛面前的周婉琴注定是他嘴里的食兒。
“我不信你不怕坐牢,就算你家在城里有點勢力,就算你表哥是村長,我就不信你不怕!”周婉琴退到墻根,靠著墻勉強保持鎮定。
“我當然不怕,就算我叔沒本事,就算我哥不是村長,我也不用怕,因為我壓根用不著害怕!
你家丟東西,是你和我里應外合,你男人被蛇咬,是你指使我做的,你讓我放蛇咬死他的。
還有我會出現在這里,當然也是你約我來的,咱倆一直相好,你想讓我帶你遠走高飛,我不愿意。
咱倆談不攏,撕破臉,你倒打一耙。
你說,如果我這么對別人說,別人會信嗎?
別人信不信,我不敢保證,但是葉老太和羅小鳳肯定會信,至于你男人嘛,即便是嘴上不信,心里也會起疑。
兩口子隔著心,你覺得你以后的日子會好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