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獄魔皇暴躁他們還不算意外,可誰成想,我方仙皇竟似乎比敵方魔皇更加暴躁,更加霸道,噴起魔皇來完全沒有半點矜持可言。
王富貴急忙扯了點靈棉,把妘夢羽的耳朵堵住。
真怕夢羽到了仙皇那把年紀時,變得跟她一樣彪悍和可怕。
不過身為臣子,王富貴鐵定還是站在穆云仙皇這一邊的。
趁著魔皇正跟仙皇互噴,他立刻指揮起了軍隊:“大家別愣著看戲了~該忙活的趕緊忙活,繼續搶,繼續搬!”
“是,富貴公子。”
兩支志愿戰團轟然領命。
如今王富貴在他們眼里,就是可以帶領他們戰無不勝的戰神,哪怕讓他們去打魔皇,他們也會毫不猶豫地沖上去。
“王富貴你小子好膽,竟敢當著本皇的面搶劫?”赤獄魔皇有被羞辱到,氣急怒罵。
“你們兩位大佬談判沒有結束,那戰爭自然就沒有結束。”王富貴好整以暇道,“何況這一次是魔朝先違規,我們搬點戰利品咋了?夢羽,你別在這里待著了,帶幾隊人馬去象古城各商會掃蕩一下。還有那些親王府、郡王府,你去找他們要戰爭賠款。”
“嗯,富貴你在這里小心點兒。”妘夢羽乖乖地率軍而去。
“王富貴,你小子玩真的?”赤獄魔皇震怒不已,“你就不怕本皇惦記上你?”
“申屠老魔,你別把本皇當成死的。”穆云仙皇朝王富貴投去了一個欣賞的眼神,隨即再次看向魔皇,臉色一下冷了下來,“戰爭沒結束,自然是該怎么樣就怎么樣。你若看不慣,本皇可以免費幫你施個障眼法,來一個眼不見心不煩。”
“仙皇陛下,依富貴看,還不如把這個不講道理的投影干掉,讓魔皇陛下換一個講道理的投影來。”王富貴認真的諫言道。
“富貴之言,未必不可,反正現在也談不下來。”穆云仙皇美眸微瞇,眼底露出一抹厲芒。
赤獄魔皇徹底無語了。
什么叫換一個講道理的投影來?
投影不都是他堂堂魔皇的意志體現么?
不過,好漢不吃眼前虧,他只得認慫道:“畢竟這是燕國,具體事宜還是得由元暻來做主。咱們先停一停,等本皇把元暻喚來。”
“好,本皇就給你一個調兵遣將的機會。”穆云仙皇似笑非笑道。
……
就在赤獄魔皇對元暻大帝關懷備至之時。
梁國某荒郊野嶺的地下。
一處非常偏僻的地窟之中。
地窟內通風不好,陰暗又潮濕,就連空氣中都泛著潮濕黏膩的味道,就像是泡在水汽之中一般。
水滴順著石壁的縫隙滲透而下,在低洼處積聚出了一汪汪的小水塘。
洞窟很大,隱約能看出幾分人工開鑿的痕跡,但顯然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痕跡都快消弭得看不出來了。
很明顯,就算這里曾經是人為開鑿出來的,多半也早已廢棄多時了。
但此刻,這洞窟里,卻密密麻麻地擠滿了身穿鎧甲的士兵。
這些士兵幾十人一群地聚在一起,一邊休息,一邊勉強維持著基本的警戒狀態。仔細看去,他們身上的鎧甲痕跡斑駁,不少人身上甚至還有血跡沒清理干凈,哪怕沒有任何作戰經驗的人也能看出,這些士兵之前肯定經歷過相當慘烈的戰斗。
地窟中央的位置,一個用靈石驅動的大鍋爐正在工作,旁邊排排著長長的隊伍,一碗又一碗簡單煮熟的靈米飯經由火頭兵的手被盛出來,遞到了士兵們的手里。
旁邊豎著的軍旗已經有些殘破,但依稀可見上面繡著的【玄山】二字。
這些士兵,赫然是戰敗后逃竄多時的玄山鐵騎。
封閉的地宮自帶回音,士兵走路時鎧甲磕碰的聲音,吃飯時的咀嚼聲,鍋爐運轉的嗡嗡聲,士兵們壓低的說話聲,匯聚到一處,化為嘈雜而無意義的低鳴,卻也給這陰暗潮濕的地窟中帶來了幾分活人氣。
洞窟邊緣,元暻大帝背靠洞壁坐著,正半闔著眼簾,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