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陛下。”王守哲鄭重地收起了那一大堆歷史古籍,這才問出了自己另一個疑惑的點,“既然有傳火計劃,而寒月仙朝和仙宮又是神武正統,咱們與神武皇朝之間為何斷層如此嚴重”
“時間、外敵、挫折、資源不夠、乃至于數次大內亂、數百次小內亂。”仙皇嘆了一口氣,語氣唏噓,“在外流浪五六萬年,連真仙都熬死了代,普通人更是不知繁衍了多少茬如此狀況,我們能活下來,并成功回歸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王守哲默然。
仙皇寥寥數語,勾勒出的卻是一場波瀾壯闊的漫長逃難史。這其中的艱難,自己僅憑想象,能夠窺見的或許不足萬一。
仙皇說的沒錯,能夠活下來,并成功回歸,甚至于將仙朝發展到了如今的地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已經算得上是一種奇跡了。
“要不是碰到域外妖魔一族。”凌軒仙尊投影也有些憤慨地說道,“我們神武世界隨著發展,肯定不會比圣域差。如今又突然和圣域有了牽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與域外魔族打了一輩子仗,現在本尊還在魔界鎮守呢,自然對魔界魔族怨念極大。
“仙尊是擔心圣域會對我們不利”王守哲問道,“畢竟是同種同源,總不可能會發生和魔界一般的入侵事件吧”
“這可不一定。例如這一次姒無憂事件若是處理不好,讓那所謂的圣族姒氏抓到了把柄和機會,保不齊會將咱們神武世界當做一塊開拓家族勢力的肥肉。”仙尊語氣嚴肅,“人家可是有十多個真仙,一個大羅圣尊的家族,一旦能找到辦法入侵咱們,至少會想辦法震懾收服。到時,我們這邊怕是”
說到這里,仙尊忍不住嘆了口氣,顯然對前景并不看好。
“我倒是有一計。”仙皇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的看向了王守哲,上下打量了他幾眼,笑道,“若依此計,一來可震懾那姒無憂,讓他老老實實地交出可跨越兩界的挪移空間陣盤。二來,若再與圣域接觸和糾纏,咱們也可以威懾圣域一些宵小,化被動為主動。不過此計需要守哲你略作犧牲。”
“”
王守哲心中狐疑,總覺得這不是什么正經計策。
仙尊也是一愣,疑惑地看向仙皇,又看向王守哲,眼底泛起深思。
王守哲遲疑了一下,終究還是一臉肅然地朝仙皇行了一禮“守哲愿聞其詳。”
“其實也不復雜,以守哲你的姿容氣度,應當不難做到。”仙皇看著王守哲,將自己的想法一一道來。
仙尊的表情漸漸變得古怪。
王守哲的臉上也是浮現出了一抹錯愕。
這他堂堂一家之主,已經多久沒干過這種事情了
不過想到流落在外的大丫頭,想到和圣域接觸可能帶來的種種隱患,他思慮再三,終究還是應了下來。
數日之后。
依舊是仙宮之下,圣皇峰內的監牢內。
冰冷的金屬欄桿封禁的獨立牢房之中,姒無憂正仰躺在又硬又冷的床榻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墻面。
清冷的燈光下,姒無憂如今的樣子一覽無遺。
他身上的衣服顯然是換過了,身上的傷也好得七七八八,一些小一點的傷甚至連疤都已經看不見了。除了身上的枷鎖,以及因為長時間沒洗澡而積累了一些污垢外,如今的他已然看不出半分狼狽。
很顯然,被關押在監牢里的這段日子,他并沒有受到苛待。
不過,雖然每日不愁吃喝,姒無憂卻依舊是心煩氣燥得很。
身為高高在上的圣族嫡脈精英,堂堂真仙種,他這輩子一路都是順風順水,從未遇到過什么大挫折,更別提被如此羈押失去人身自由了。
不過,他雖然氣悶,對自己的安危倒是并不太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