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這茬,王璃慈的胃口都差了許多,翻著白眼道“我和他們沒關系。”
“圣子殿下,我知道我知道。”藍宛兒舉手道,“我們當時流落到新羅仙朝時,被人莫名其妙請客吃飯,花了幾十年的功夫吃遍了周圍幾個仙朝,并且廣交無數好友。后來碰到姒氏的人,他們非要說璃慈姐姐是他們姒氏流落在外的血脈,然后要我們去天瑞姒氏認祖歸宗。”
“只是恰好當時姒氏的老祖宗閉關,璃慈姐姐認祖歸宗的事情太大,就暫且被擱置,我們也一直住在姒氏,并在天瑞圣朝各州廣結好友。這樣一晃又是過了好幾十年,可突然有一天,一個叫姒無愁的小子跳出來說,他查過了所有族譜,并沒有找到璃慈姐姐這一脈的線索,因此認定璃慈姐姐是冒充姒氏血脈騙吃騙喝,將我們攆出了姒氏。”
“更加可惡的是,姒無愁還到處宣揚我們冒充姒氏血脈,是騙子。嗚嗚,很多很熱情的好朋友們,都不和我們來往了,見到我們還罵我們是騙子。我們在天瑞圣朝都混不下去了,那些年我們過得可苦了。幸好有好心人偷偷告訴我們,云海洞天正在招收弟子,只要得入門下就有飯吃,再后來的事情,圣子殿下您應該都知道了就這樣,我們在云海洞天又是待了好幾十年。”
“原來如此。”青源圣子的表情沉了下去,“難怪今日姒氏大長老之一的泰安仙君,以及姒氏的真仙種姒無愁聯袂前來咱們云海洞天,說是要見小師妹。”
“那怎么辦”藍宛兒一下子急了,“我們好不容易在云海洞天立穩了腳跟,有口穩當飯吃,難道又要被姒氏驅逐走嗎”
“他們敢”青源圣子冷哼了一聲,怒道,“姒氏雖然是圣族,但是咱們云海洞天又豈是他們想來撒野就能撒野的地方先不說小師妹深受師尊寵溺,已經得傳托天仙經,位列小仙君序列。即便是我們云海洞天的一位普通弟子,也不是他們姒氏想拿捏就能拿捏的。”
藍宛兒松了一口氣,直拍胸脯道“我還以為我和璃慈姐姐又要出去流浪了。”
“不過,小師妹,你真的不是姒氏血脈”青源圣子略有些古怪地看著王璃慈。
“不是”王璃慈翻了個白眼,語氣堅定不移,“我叫王璃慈,我是長寧王氏血脈。關于這一點,我早就和姒氏他們都說明幾百遍了,是他們自己非得說我是姒氏血脈,怎么說也說不聽,后來又指責我是騙吃騙喝的壞人氣死我了。”
“行,既然小師妹不喜歡姒氏,那師兄我就把他們驅逐走。”青源圣子冷然一笑,“免得姒無愁那腌臜蠢材,影響了小師妹的食欲。”
一晃眼間,青源圣子便化作一縷青煙消失不見了。
與此同時。
云海洞天專門用來招待貴客的迎客軒中,姒氏一老一少正喝著茶。
其中,老的那個一身姜黃色的長袍,氣度沉穩,神色鎮定,渾身的氣勢雖然已經收斂住了,卻依舊帶著股十足的威儀,讓人自然而然便心生敬畏。
可年少的那位,卻是有些坐立不安,臉色陰晴不定。
他穿著一襲白衣,容貌氣度也算是十分不錯了,容貌仔細看和姒無憂有那么幾分相似,只是氣質上略有不如。
這兩人,自然便是青源圣子口中姒氏大長老之一的泰安仙君,以及姒氏的真仙種姒無愁。
“老祖宗,這云海洞天也忒不知禮數了吧您可是堂堂圣族真仙境大長老,而我也是圣族姒氏當代真仙種傳人。”姒無愁不滿地嘀咕道,“知客竟然只上了一壺茶就退出去了,好半天也沒見人來搭理。”
“混賬東西,閉上你的嘴”大長老泰安仙君的心情本就不怎么好,聞言更是怒極,怒斥道,“你當云海洞天是什么地方這座洞天隸屬于太初道宮,洞天之主鴻瑞圣尊更是來歷非凡,據說乃是那一位的弟子之一,豈容你在此呱噪還不快給我坐下安心等待。”
“是,老祖宗。”
姒無愁滿臉苦悶又不甘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