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擊退她之后,為父便遣人調查了她的履歷。結果發現此女從小驕橫跋扈,個性睚眥必報。直到被送去天驕如云的凌云圣地后,才略微收斂些。然而再收斂,也是難掩她的本性,于圣地都經常與人沖突,占了便宜高高在上,吃了虧后卻非得想辦法報復回來。”
曹幼卿聽得臉色發青,怒聲道:“本仙子什么個性,與你何干?”
“父親,孩兒明白了。”王宗安氣質儒雅地行著禮,“父親知道此女心胸狹窄,必然會對咱們采取行動。便故意設下陷阱,露出破綻,引她自己來咬鉤。孩兒受教了。”
“什么?”
曹幼卿愣住了,原來如此……
難怪一次又一次被他算計在內,原來自己的性格才是最大的破綻。
雖然她心中憤懣不已,卻也受教了。畢竟這些年在雷罰之地的苦苦煎熬,多少也磨去了一點她的戾氣。
王守哲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說:“安兒,你再仔細琢磨琢磨。”
王宗安略一琢磨后,當即身軀一震,恍然大悟道:“父親,孩兒真的明白了。父親的意思是,要孩兒引以為戒,戒急戒躁,勿要動輒與人生死為敵。否則,非但會禍害自身,還會牽連家族。如此說來,遼遠曹氏落得如今下場,也是受到了曹幼卿的牽連。”
“這……”
曹幼卿嬌軀再度一顫。
最真實的話,往往是從敵人嘴里說出。
正是她一次次的任性,將曹氏拖入了深淵,為了報復,為了將所有輸掉的贏回來,她現在,連老祖宗都輸進去了……
“好好好,我曹幼卿……”
“笨蛋!”曹幼卿還沒說完,王守哲又拍了一下王宗安的肩膀,說道,“曹幼卿的性格雖然有問題,但是那多半是家族做派導致的后果。正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門風族規有問題的家族,出問題是遲早之事。沒有曹幼卿,也會有曹少卿,曹老卿等等……你作為少族長,肩膀上的擔子很重,須得為一族之表率~”
王宗安虎軀劇震,慚愧不已道:“父親所言,孩兒銘記于心。父親有什么重任,盡管吩咐宗安,宗安必不會讓父親失望。”
說話的同時,他心中也是暗自激動不已。
父親將他帶在身邊,循循善誘,諄諄教誨,莫非是……他王宗安終于……來吧來吧~讓他肩膀上的擔子更重一些吧。
便是連一旁的曹幼卿,也是聽得一陣愣怔,仿佛……那王守哲說的話有幾分道理。
難不成,真的是她曹氏錯了,是她曹幼卿錯了?
不過,她當真有些羨慕那王宗安,有如此一個睿智的父親在隨時耳提面命,可惜她父親……
“并非如此,為父之所以與你說那么多,是想告訴你一個道理。”王守哲鄭重其事道,“以后碰到這種女子,躲遠點,莫要招惹。現在想想,也沒什么重大事情要你做。”
“這樣吧,你回頭多努力努力,多給為父生幾個孫兒孫女便是你大功一件了。”
王宗安如遭雷擊,凌亂不已。
我王宗安好歹也是大天驕之姿,難不成,這輩子他最崇高的使命,就是給王氏繁衍子孫后代么?
我宗安,我容易么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