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魄鐘的鐘聲能震蕩神魂,專克神魂之力薄弱的域外妖魔。”康郡王吳承嗣摩挲著蕩魄鐘表面的銘文,頗有些愛不釋手的意思,“有了它,我此番必能在外域戰場上斬獲不菲的戰功,爭奪帝子之位便更有把握了。”
所謂“帝子之爭”,爭的便是人心。
它不同于擂臺比武,完全以武力值定輸贏,而是需要全方位考驗準帝子的基本素質,從血脈修為,到籠絡人心的能力,掌控國家的能力,統軍作戰的能力,以及過往政績等等很多方面來評判。
他表現得越出色,便會有越多的人支持他,屆時,決定帝子之位花落誰家的宗親會議上,他便有機會得到更多的票數。
這其中的過程相當之復雜。
每一次的帝子之爭,準帝子之間都需要經歷一個漫長的角力過程,才能最終定出勝負。
他如今在掌控朝堂局勢這一塊上已經占據了不小的優勢,但大乾乃是以武立國,戰功這一塊也不能落下。
倘若他在域外戰場上立下不世功勞,在其他宗親,尤其是諸位親王眼里,自然是會加分很多,也更容易受到認可。
“這蕩魄鐘乃是神通級的神魂靈寶,需要以神魂祭煉才能駕馭。”公羊策提醒康郡王,“殿下先認主吧。”
“好。”
康郡王吳承嗣點了點頭,當下便開始祭煉“蕩魄鐘”。
其實正常情況下,神通靈寶只有神通境強者才能駕馭的。
不過,康郡王吳承嗣乃是大天驕,血脈比之一般的紫府境強者要高出一層,神魂之力也要比一般的紫府境強者強出不少,全力催發血脈之力下,倒也能勉強駕馭。
不過,神通靈寶畢竟是神通靈寶,這個級別的寶物本身就已經具備一定的靈性,康郡王獨立祭煉,竟是差點沒成功。
最后,還是公羊策出手幫了他一把,兩人齊齊激活血脈,以法相虛影的力量壓制住蕩魄鐘,這才將其成功祭煉。
祭煉成功后,蕩魄鐘便化為一點金光消失在了康郡王眉心之中。
“呼~好險。”康郡王吳承嗣長出了一口氣,“以紫府境的實力駕馭神通靈寶,果然還是有點勉強。”
公羊策收了法相虛影,也是松了口氣。
辦完正事,他心神放松下來,也是想起了之前和龍無忌不歡而散的事情:“對了~殿下您那位皇叔的脾氣一向都是如此嗎?”
他把之前再龍無忌那邊碰釘子的事情告訴了康郡王。
康郡王聽后,也是忍不住嘆氣:“皇叔的性子確實一貫如此,認死理,誰勸都沒用。”
“連殿下都勸不動?”公羊策有些不信。
“勸不動。”康郡王吳承嗣有些無奈,“我當你是自家兄弟,便跟你交個底吧~其實我與皇叔并沒多大交情。他愿意支持我,不過就是因著老祖宗的要求。我們甚至都沒見過幾次面。”
當年,皇叔就是因為脾氣太臭太硬,才會跟家里鬧翻,離家出走去了隴左郡。連六爺爺和老祖宗也時常拿他沒辦法,指望自己能勸得動皇叔,那純粹想太多。
“即便如此,他也未免太不給您面子了。”公羊策想起這事,心里仍是有氣,“我好歹也是準圣子之一,您又是王爺欽定的準帝子人選,將來大概率會成為帝子,接掌帝位,他這番做派,未免太過把自己當一回事了。”
“賢弟,你是有所不知。”康郡王對此倒是并不意外,對公羊策解釋道,“皇叔的母親乃是安國公一脈,趙氏的嫡脈小姐。如今趙氏勢大,在朝堂上極有聲望,他自己又是天驕乙等的資質,在老祖宗面前一向極為受寵,腰桿子自然硬。”
見公羊策的表情仍是有些不忿,他又勸道:“皇叔在宗親之中的人緣極好,不僅叔叔伯伯那一輩的紫府強者之中,有不少都與他是過命的交情,就連老祖宗那一輩中,也有不少人親手帶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