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氏樓船退走后,趙無情在一旁好奇地問道:“義父,既然守哲家主已經釋放出求和的信號,咱們何必不就坡下驢呢?如此,也好令守哲家主心生好感,說不定彼此還有挽回的余地。”
“哼!”龍無忌灌了一口酒,眼神中滿是自信道,“如此一來,我龍無忌豈非變成了言而無信之輩?守哲那小子詭計多端,我此番若真的去了,說不定那小子便會拿此事做文章,我絕不會讓他得逞。”
“你放心,接下來只要我和守哲好好‘交流交流’,他一定會被我的‘誠意’感動,做回咱們的兄弟。”
“義父威武。”趙無情欽佩不已。
“哈哈哈~無情你要明白一個道理。這天下沒有挖不動的墻角,只有不努力的鋤頭。”龍無忌大笑道,“總之,不管他愿不愿意,守哲這個兄弟我交定了。”
爾后。
王氏主宅,守哲的書房內。
王室昭無功而返,頗有些惴惴不安,低著頭頗為無奈地將龍無忌的話,原封不動地轉述給了爺爺。
“爺爺,是室昭辦事不力。”王室昭道,“還請爺爺責罰。”
“無妨,此事怪不得你。”王守哲背靠在太師椅中喝著靈茶,聞言略有些沉思,“龍無忌此人,父親乃是永安親王,母親則是大乾唯一的二品世家,安國公趙氏的嫡女。他從小到大都極為受寵,性子也是桀驁不遜,不愿受管束,同時又義薄云天,極重信諾。此等人物,若是有可能的話,當兄弟遠遠比當敵人劃算。”
對于一個有著五十年之約的人,王守哲豈會對他毫無調查?他身上唯一的疑點是,那名出自安國公府的嫡女,在誕下龍無忌后沒多久就沒了音訊。
此事無論是永安親王府還是安國公府,都是三緘其口,好似沒有這等事情。
“爺爺。”王室昭皺著眉,有些不解,“但是龍無忌與康郡王同出一脈,乃是天然盟友,恐怕很難說服他改換陣營。”
“室昭你要明白一個道理,這天下沒有挖不動的墻角,只有不努力的鋤頭。”王守哲笑道,“我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只要我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必定能夠將他感化。”
“……爺爺你說得好有道理。”
王室昭看著爺爺的笑容,不知怎么,心里忽然覺得虛。他總覺得,爺爺嘴上說的和心里想的,可能不是一回事。
不知不覺,數日時間一晃而過。
到了約定那一日,蛟龍幫的船隊在一聲令下后便迅速啟航,浩浩蕩蕩地穿過斷龍峽,直逼王氏定浦渡口。
而與此同時,定浦渡口的一門門神威炮,炮彈也悉數上膛。
大戰。
一觸即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