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換做兩三千歲,正值壯年時的大帝,自然是威勢赫赫不容褻瀆,就算再給王守哲幾個膽子,也不敢隨意捋他虎須。無論是覬覦帝位,還是表現的野心勃勃,敢拉攏大帝的密探,那都是自討滅門,純粹作死。
這就是不同時代,時機不同,能用的手段也不同的道理所在。
當然,實話肯定不能說,說是古籍也不合適,蔣玉松讀書不少,這么說反而容易露餡。
王守哲頓了頓,隨即微微一笑:“玉松先生的問題問得很好,只是此乃守哲自己的秘密,你便當做守哲在這方面頗有天分吧。或許未來的哪一天,會真相大白。”
“既然是守哲家主的機密,玉松自然不會追問。”
蔣玉松有些失望,卻也不意外。
他長身而起,看向王守哲的眼神除了敬佩之外,更是多了些尊重,深深一揖道:“玉松拜見主公,今后還請主公多多提攜。”
“這……先生應當拜安郡王為主公吧?”王守哲略微有幾分意外,“那可是有登頂大帝可能性的大人物。”
“先前承蒙主公夸贊玉松乃心思細膩之輩。”蔣玉松灑脫地笑了笑道,“其實早在定下五十年之約后,我便開始暗中觀察王氏了,那時便對守哲家主佩服之至。這段時日在王氏小住,玉松細致觀察過王氏的方方面面,心中更是感慨萬千。”
“守哲家主能在短短七十年間,便讓平安鎮有了翻天覆地般的變化,能力遠見絕非一般人可比。再加上守哲家主為人謹慎,思慮周詳,未來必有更大作為。若是玉松要拜主公,更愿意拜守哲家主。”
“如此也行。”王守哲想了想,便掏出一個天機留影盤,啟動后說道,“玉松先生隨便說些吧。”
“這……說什么?”蔣玉松表情錯愕。
“說一下當今陛下,談一下康郡王的為人處世。沒事,隨便談些真實的看法,千萬別有什么顧忌。”王守哲笑起來溫潤如玉,風度翩翩,表現得很是“思慮周詳”。
蔣玉松的臉色有些發黑。
這不是傳說中的投名狀么?
一炷香后,蔣玉松臉色慘白地離開了王守哲的小院。
冷風一吹,他的后背竟然涼颼颼的,回首看向王守哲的小院時,眼神更是有些畏懼。
難怪和王氏的孩子們提起守哲家主時,會把人家孩子嚇得當場嚎啕大哭,還說是什么“大魔王”之類。
當時他還有些納悶,守哲家主待人從來都是如春風般的溫暖,對家族孩子們更是呵護備至,更是培養出了璃瑤、宗安這兩位出色的大天驕。如何能得“大魔王”之雅號?
可就在剛才,他終于領教到了何為“大魔王”。
那些被留存在天機留影盤內,作為投名狀的話,若是叫陛下聽到,必定是個凌遲處死加滿門抄斬的結局。
若是被康郡王聽了,也必然會不顧一切將他剁成肉泥再說。
“好吧,反正上了守哲家主這條船也沒打算下來。”蔣玉松苦笑著搖了搖頭。
如今投名狀已交,以后還是盡心竭力地辦事吧。
一想到守哲家主交給他的第一個任務,蔣玉松就有些頭皮發麻。守哲家主實在是膽子太大了。
正在蔣玉松思緒飄飛之時,一條穿著花裙子,挎著漂亮書包的小青龍,昂著傲嬌的頭顱,在距離地面尺許高的位置騰云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