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郡位于大乾西北方,占地面積廣袤無比,比大乾其他的郡面積都要大上不少。更有著大乾境內最大的淡水湖泊,西海。
陽光下的西海,煙波浩渺,宛如大海般波瀾壯闊。金色的陽光灑落在西海之上,水波粼粼,恍如碎金,遠處青山如黛,隱隱還能看到高聳的雪山,畫面安寧而美好,美得宛如畫卷一般。
但此刻,西海的寧靜卻被一陣又一陣的巨大轟鳴聲打破了。
從幾個月前開始,便有一座又一座巨大的工程機械帶著轟鳴聲來到了此地,開始賣力挖掘。無數衣袂搖曳的玄武修士飛在天空之中,用特殊的方式遙控指揮著下方的工程機械。
在他們的指揮下,一條巨大的河床正以一種超乎尋常的方式緩緩成形。
這是正在挖掘中的運河。
運河并不是直接從西海開始挖的,而是和西海隔了一段距離,中間并未并未挖通。
這也是為了避免沖刷的水流影響挖掘。待整條運河徹底完工之后,西海和運河之間的阻隔才會被挖通,將西海之水引入運河之中。
屆時,不僅安北衛有了充足的水資源,從西海到歸龍城之間的航路也會被打通。
這一條運河的開通,可謂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
此刻。
西海上空,有一個白袍青年正束手而立,遠遠眺望著前方的運河。
這青年長得器宇軒昂,氣度沉穩。
罡風獵獵,他身上的白袍在空中飛舞,身形卻挺拔如故,絲毫不受影響,遠遠看去,便如定海神針一般,仿佛沒有什么事情能夠讓他動搖。
這青年,自然就是被王守哲派來主持運河事宜的長寧王氏少族長,王宗安。
驀地。
遠方的天空中傳來一聲鷹啼。
緊接著,一輛龍鷹飛輦劃破藍天,風馳電掣而來。
不過片刻間,那龍鷹飛輦便飛到了近前,隨即在王宗安身邊一個急剎,懸空停住了。
“宗安,歸龍城那邊傳來消息。”飛輦前面的車簾被掀開,安郡王吳明遠的臉出現在了車里,表情嚴肅而緊張,“長寧王氏出事了。”
“殿下說的是指控王氏走私違禁物品,涉嫌通敵的事情吧?此事我已經知道了。”王宗安卻是一點都沒有慌。
見安郡王一臉不明所以地看著他,他朝著安郡王笑了笑,信步走進了馬車里,這才從儲物戒里取出了一封信,交給了安郡王:“這是我父親囑咐我交給您的信。您看完了信,就什么都明白了。”
安郡王拿著信,卻沒有立刻打開來看,反而用一種莫名詭異的眼神看著王宗安:“你該不會是想告訴我,這又在你父親的計劃之中吧?”
“額,這個……”
王宗安頓時卡殼,一時間也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思索了片刻,才無奈解釋道:“其實,按照我父親的說法,他只是把自己能設想到的,康郡王和趙氏可能會做出的反應,我們可能會遇到的困難羅列了一遍,并且給每一種可能都準備了好幾套應對方案。這只是其中一套方案。”
安郡王無言。
難怪他總覺得,王守哲好像總是能料敵先機,不管出現什么情況,都好像能立刻拿出一套應對方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