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王守哲一開始的計劃也就是讓老祖先成為陰奉屠的親傳弟子,就連他大概也沒有料到,瓏煙老祖這還沒來得及拜陰奉屠為師呢,居然一眨眼就成了陰煞宗宗主祁洪昭的親傳弟子。
只能說,世事無常,資質逆天,就是吃香。
為了避免身份被拆穿,此刻的瓏煙老祖不僅蒙了面紗,還特意把頭發恢復成了黑色,那一身的冰煞之氣也不再刻意壓制,而是毫無保留地釋放了出來。
若不是對她極為熟悉和了解的人,根本不可能把她現在的身份和王瓏煙聯系起來。
“來~若冰,還不快過來,拜見兩位大帝。”祁洪昭一改往日里嚴肅的氣度,笑得有些春風得意。十分顯然,他對新收的這個弟子極其滿意。
也是難怪,從他動不動長期閉關修煉和參悟這一點上看,祁洪昭并不怎么甘心一輩子都停留在凌虛境初期。只是,越往后修煉,就越是能感受到血脈資質帶來的桎梏。
除非不顧全局利益,靠著大量資源去堆砌,否則想更進一步就千難萬難。而且,就算不惜血本地用資源去堆砌,讓他成功沖入了凌虛境中期,可然后呢?
仙路茫茫。不入真仙,凌虛境初期還是中期又能有多大差別呢?
漸漸地,祁洪昭已經有些心灰意冷了。
“若冰拜見元祐大帝,延慶大帝。”
王瓏煙按照規矩朝兩位大帝行了一禮,態度恭敬,聲音卻是平靜中透著冰冷,仿佛那兩位大帝的身份并沒有給她帶來巨大的威壓。
自從隆昌大帝賴在王氏不走,打牌輸掉了一大筆錢,被守哲安排去抽取靈脈打工還錢后,大帝的威嚴在王瓏煙心中就已經崩塌了。
祁洪昭的有意炫耀,兩位大帝都看在眼里。
哪怕對萬事都興致缺缺的延慶大帝,都多琢磨了王瓏煙兩眼,暗中揣測祁洪昭這個新收的弟子究竟有何獨特之處?
而元祐大帝,則更是肆無忌憚地上下打量著王瓏煙,目光中帶上了一縷神念,仿佛要想將其看透一般。
“哼!”
王瓏煙輕哼一聲,一道神念裹挾著冰煞玄氣綻放開來,讓她整個人籠罩在了冰煞霧氣中一般,將元祐大帝的窺探隔絕在外。
甚至,她還用神念將冰煞玄氣凝聚成針,遠遠地刺向元祐大帝。
“大膽!”
元祐大帝目光一凝,頃刻間便化解了那枚冰煞針刺,但王瓏煙此舉對他而言卻不啻于挑釁。
他當即便怒不可遏,叱喝一聲,一股浩瀚威嚴的氣息升騰而起,毫不留情地向王瓏煙籠罩而去:“小小紫府境,竟敢冒犯大帝之威。找死!”
然而,還不等這威壓落在王瓏煙身上,祁洪昭便橫跨一步,擋在了王瓏煙面前。
隨手一揮,將元祐的威壓抵擋在外,他臉上的笑容一下凝固,轉而泛起了一抹如冰霜般的冷笑:“元祐,你莫要把我陰煞圣殿,當成你的‘極樂宮’。若再敢胡亂撒野,莫怪本宗主給你一個教訓。”
元祐大帝如今還年輕,隨著那些扶持他上位的神通境長輩們逐漸過世,皇室宗親對他的約束力越來越小,他行事便愈發沒了忌憚。
前些年,他更是在南秦皇宮內修建了一座極樂宮,專門搜羅了一批美女共度極樂。
“祁宗主果然霸道,這還沒晉升凌虛中期呢,就把我元祐當成手下斥責了么?”元祐大帝冷笑不迭,“朕倒是要看看,你怎么給朕一個教訓?莫非,是靠著陰煞圣地的大陣來鎮壓朕么?”
祁洪昭目光漸冷,雙眸中的漩渦漸漸成型:“也罷,不給點你教訓,你怕不是以為自己已經天下無敵了。”
就在兩邊劍拔弩張,祁洪昭準備動手之際。
延慶大帝起身朝兩邊拱手,打起了圓場:“祁宗主,元祐賢弟他尚且年輕,不知天高地厚,你莫要與他多計較。”
說話間,他又瞪了一眼元祐大帝:“陰煞宗乃是晉秦兩國共擁之圣地,元祐你莫要把家里的脾氣帶到這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