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巔峰時期,他甚至曾協同朝陽王一起統領三支仙朝王牌軍團,幾千年下來,大大小小的戰事可以說是經歷過不知凡幾。
可以說,朝陽王王冠上的光輝,他起碼有一半的功勞。
因此,仙皇還親自敕封他為【玄壬真君】。不過,他本人為人低調,鮮少露頭,外人只知他是朝陽王夫,只有少數熟悉的人才清楚他的能力。
至于姬玥兒,此時也是爆發了全身的氣勢,一雙金色的蛇瞳緊緊縮著,目光凌厲而陰冷。
她仍是那一身素白的長裙,身形卻仿佛籠罩在了一層詭異的陰影之中,濃郁的灰色霧氣以她為圓心擴散開去,籠罩了她身后的小半個天空。
霧氣中,一條巨大的白色蛇形虛影盤亙在天地之間,似龍非龍,似蛇非蛇,卻帶著一股仿佛來自遠古蠻荒的霸道和兇戾,兇威滔天。
很顯然,她的法相虛影絕不是類似于麒麟這樣的瑞獸,多半是某種遠古兇獸,但同樣威勢驚人。
哪怕在場的三位凌虛境強者之中,就數她晉升凌虛境的時間最短,年齡也最小,但光這一身威勢,便已經沒有人敢小看她。
他們三人,都是各自隱約感受到了這邊有一道“劇烈”能量波動,才撕裂空間趕至看看情況的。
然而,他們誰也沒有想到,現場的情況竟然會如此慘烈。
除了王安業和姬芊芊,魏青云和妘泰安竟然全躺了。尤其是魏青云,簡直都不能看了。
“老祖宗,我失敗了。”
見到自家老祖宗,妘泰安也是滿臉羞愧,連說話聲音都小了。
姚元剛眉頭一皺,但旋即說道:“只要過程公平,失敗便失敗了。寶典之事,我們還是能再想想其他辦法的。”
“咯咯咯~看樣子是我家少主贏了。”姬玥兒笑得很開心。
雖然說她對自家公子的信心達到十成十,但未曾真正塵埃落定,內心總是會有些小忐忑的,如今見到這場面,她也算是踏實了。
“青云,究竟是出什么事情了?”這時候,魏東庾忽然看到了王安業身邊的氣運之樹,當即臉色都陰沉了起來。
“老祖宗,這,這……”魏青云艱難地從地上爬起,眼神中滿是閃爍。
“還是我來說吧。”妘泰安冷冷地瞥了魏青云一眼后,將此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既不偏袒也不隱瞞。
一開始,姚元剛的表情還算是正常,然而越是聽到后面,他的臉色就越來越難看,最后直接變得鐵青:“囚禁氣運之樹,抽取其本源之力,再用【欺天引雷符】暗中耍手段……真是好,很好!魏東庾,此事你有何解釋?”
“我家青云用氣運之樹提升氣運,不過是為了增加勝算而已,這一點根本沒有違背仙朝律法。”魏東庾強硬道,“至于什么【欺天引雷符】,我們魏氏聽都沒有聽說過。”
“胡扯!”妘泰安怒道,“如果不是魏青云用了欺天引雷符,又怎么會引來神通雷劫?我可是足足挨了六道天雷啊!”
“妘小王子,這不過是你主觀推斷出來的可能性之一而已,在場那么多人,人人都有嫌疑。你怎知就一定是我家青云?”魏東庾冷然道,“依我看,說不定此事是東乾那小子弄出來的鬼,否則為何天雷同樣不砸他?而且此事擺明了,是他獲得了最大的利益。”
“嘿,你這老東西。”姬玥兒臉色一寒,怒道,“我家安業少主是什么身份?也容得你詆毀?”
“不過是推斷而已,難不成妘小王子能推斷,我這把老骨頭就無權推斷了么?”魏東庾顯然不是易于之輩,三言兩語就先將魏青云摘了出去。
妘泰安的臉色有些難堪。
他十分清楚此事必然是魏青云在搞鬼,但實質上的證據他也根本拿不出來,如此狂暴的神通劫云之后,天機也會受到干擾,尋常的時光回溯類寶物根本無法回溯當時的真相。
除非仙皇她老人家親自出手,否則根本難以查出當時的真相。
“妘兄莫要著急。”王安業淡定地勸說道,“此事的是非公論,你我心中都有數,以后多加小心點便是。”
“安業公子,你這個兄弟我交定了。”妘泰安感動地拱手道,“最后那一道天雷若非你救我,我恐怕要殞命當場了。等你處理完姬氏之事后,一定要去我朝陽王府作客。”
“一定一定。”王安業還禮。
“哼!”魏東庾又道,“失敗便失敗了。不過,勞煩那東乾小子,把氣運之樹還給我們。”
“呵呵~”王安業冷笑道,“氣運之樹是你家的么?你們用了邪道手段囚禁氣運之樹,時不時抽他的本源,作出如此殘忍之事非但不反思,還想繼續虐待它?你可以問問他自己,愿不愿意跟你們回魏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