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回去,還不知道家里得鬧騰成什么樣呢。好在,他到底是家族第一老祖,就算那些小輩再怎么鬧騰,他也還壓得住。
折騰了好一會兒,魏青云才終于消停下來,那一陣兒忽如其來的霉運,也好似暫時消退了。
魏青云咳得臉色漲紅,額頭上也不知多了一塊不知什么時候磕出來的淤青,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堪。
“老祖,這次咱們魏氏吃了這么大的虧,絕對不能輕易放過他們!”他心中憤憤,每每想起之前和這幾天的慘痛遭遇,就忍不住表情扭曲,憤恨不已,“尤其是那個王安業,我要讓他和他身邊的人通通付出代價!”
“放心,敢搶我魏氏的氣運之樹,就算你不說,本老祖也不會饒過他們的。我魏氏的東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魏東庾安撫性地說了一句,隨即卻也是想起了姚元剛那假正經的嘴臉,不禁冷笑了一聲,“青云你放心,雖然那小子看起來來歷不差,但這里是仙朝,是我們的主場,真要收拾他有的是辦法。”
一聽這話,魏青云的心頓時踏實了不少,也是冷笑道:“沒錯。那王安業不過是一個偏僻國家出來的天才而已,還真以為靠著一個凌虛境護道,就能在仙朝橫行無忌了?天真!現在他是怎么把寶典和氣運之樹拿過去的,我就要讓他怎么吐出來!”
的確也是。
東乾國最強的世家也就是東乾國皇室而已,雖掛著個皇室的名頭,但真論起來其實也就是一個一品世家,論起家族實力和底蘊,還不如他們魏氏呢。
以他們一品魏氏的實力,一旦全力以赴地行動起來,底蘊和力量是非常可怕的。
兩人正商量著要怎么給王安業好看。
驀地。
一道充滿了怒意的蒼老女聲驀然從車廂外傳來:“魏東庾,給本王滾出來!”
那女聲如雷霆般炸響,聲音隆隆,炸得車廂里的眾人腦子都嗡嗡的,就連車廂里懸掛著的幔簾都被震得微微搖曳起來。
就連拉車的青羽飛鸞都禁不住發出了一聲哀鳴。
“朝陽王!”
魏青云臉色一變,表情登時變得有些難看。
魏青云聞言也是神色一僵,眼底驀然浮現出了一抹驚懼:“什,什么?!朝陽王怎么會在這里?”
還能為什么?當然是為了妘泰安的事。
魏東庾在心中嘆了口氣,人卻已經站了起來,掀開車簾走了出去,朝著前方拱手道:“朝陽公主,哦,不,朝陽王殿下,別來無恙。”
前方的天空中,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道人影。
那是一位上了年紀的女子身影。
她穿著一身藍色和白色相間的王袍,一頭花白的頭發被挽成了一個華麗的發髻,正負手凌空而立,攔在飛輦前方。
她即便已經上了年紀,容貌也早已不復年輕時的靚麗,但是身形卻依舊挺拔如松,氣度高華,氣場十足。
背后,一桿暗金色的長槍更是懸空而立,正發出陣陣槍鳴。
磅礴的威壓自這一人一槍身上席卷而出,仿佛鎮壓住了周圍的整片空間,讓人止不住地心驚。
拉車的青羽飛鸞驚恐地拍打翅膀,發出陣陣哀鳴,卻始終不敢往前飛半米,任憑駕駛飛輦的車夫怎么驅策都沒用。
見魏東庾出來,那女子,也就是朝陽王眼神平淡地瞥了他一眼,沒有一絲廢話,直入主題:“魏東庾,你家魏青云在爭奪寶典之時使用違禁符箓,坑害他人,差點導致我家泰安隕落在劫雷之下,此事你準備怎么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