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爺爺您說得對,都是靈筱的錯。”珞珈郡主眼珠子一轉,驀地換了態度,委委屈屈楚楚可憐道,“靈筱愿意向魏王殿下道歉。”
“道歉有用的話,要律法又有何用?”元平大帝怒氣昂然道,“歷代魏王都是咱們大周之肱骨,而伯玉更是我大周之脊梁……”
“陛下,算了算了。”魏王魏伯玉忙不迭勸道,“是非黑白自在人心,珞珈郡主也不過是一時偏聽了小人言,不如就此罷手,免得傷了和氣。”
“不行。”元平大帝嚴肅道,“伯玉先前說過,禮不可廢,法自然更不可廢。東乾使團貴賓對魏王不了解,一時誤解也情有可原,可靈筱豈能跟著如此糊涂?若不將其嚴懲,怎能洗刷魏王府的冤屈?”
糟糕。
魏伯玉心中暗道不妙,也頓時有些后悔。
元平帝這是存心不想善了了。
也怪自己急了點,若非自己出面,豈會讓元平大帝覺察到蹊蹺,逮住機會?可他若不出面,憑著珞珈郡主的堅持,情況也照樣不利。
要怪就只怪那東乾小子,究竟是真有把握,還是在信口雌黃?
眾人的眼神齊刷刷看向王守業。
“……”
王守業也是一陣無語。
他雖然癡迷煉丹不喜政治,可這不代表他就是個傻瓜。如今看來,他已成了元平大帝手中一把利刃,準備戳向魏王府。
“守業公子,是靈筱連累了你。”珞珈郡主歉然地傳音道,“你是一位出塵脫俗的翩翩君子,若不愿卷入紛爭,我敢保證無人敢逼你。大不了我自曝絕世血脈,定能左右老祖爺爺的決定。”
“無妨,人在江湖哪能免得了紛爭?”王守業淡然地傳音道,“既然我王氏族人已隨使團來了大周,自然是我四哥已有意準備介入大周市場。屆時,不是與大周皇室合作便是與魏王府合作,總是要得罪一個的,左右逢源自是癡心妄想。”
“既然我與靈筱姑娘乃是舊識,又看不慣魏王府,就為四哥先結個善緣吧。”
珞珈清楚雖然不明白他一口一個的“四哥”究竟是什么人物,卻對守業公子的決定松了口氣,忙傳音道:“那就勞煩守業公子揭穿魏王府的鬼蜮伎倆。無論結果如何,貴家族若在我大周辦事,我靈筱力保貴族暢通無阻。”
兩人一連串的對話也是極快,眨眼間便彼此達成了默契。
王守業向前一步拱手道:“在下大乾隴左長寧王氏守業,拜見元平大帝。”
他的姿態從容而淡定,即便有兩位凌虛境當面也絲毫不怵。
畢竟在家的時候,他凌虛境接觸的多了,隆昌大帝又是那么的“平易近人”,他自然對凌虛大帝生不出太多敬畏之心
晟郡王也趕忙出列拜見,并補充道:“啟稟元平大帝,守業前輩乃是我們大乾排名第二的煉丹宗師,一身煉丹造詣,僅次于凌云圣地的玄丹真人。”
他不得不給王守業抬一抬身份,免得別人以為守業好欺負。
東乾第二煉丹宗師?
這身份一出,眾人看他的眼神都變了。
不單單是在場的年輕人露出了敬畏之色,就連神通境修士都不再以看小輩的眼神瞅他,而是將他當成了一方大人物,便是連兩位凌虛境大佬的表情也嚴肅鄭重了許多。
如此年紀輕輕便是東乾第二煉丹宗師,先不說他現在的身份在東乾已然十分貴重,更可怕的是他身后的那股力量。
所有人都知道,煉丹師要想迅速成長,就是要不斷地燒錢、燒錢、再燒錢,但凡弱一點的勢力,都是不可能培養得出如此俊杰的。
一時間,很多人都在暗中揣測,那所謂的長寧王氏究竟是何等家族?竟有如此渾厚底蘊。
“等等!”魏王魏伯玉忽的想起了什么,眼神凌厲地看向王守業,“王安業與王富貴,是你什么人?”
“魏王竟然認識我侄重孫王安業,和侄六世孫兒王富貴?”王守業也微微有些錯愕。
“認識?”魏伯玉的臉色愈發難看的起來,冷笑道,“我魏伯玉,可沒資格去認識名震仙朝的‘安業公子’和‘富貴公子’。”
名震仙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