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宇是吧!”
大同街兵馬司衙門里,一位鼻子差點就對著天上生長的差役,手里拿著敖宇的玄鐵證件問道。
“對對對。”
敖宇今天一天也是見識了不少衙門里的‘公務人員’,知道了這幫子人的一些德行,一聽對方語氣帶著疑惑和感嘆,馬上就非常懂事的遞過去了根華子。
差役不動聲色的將敖宇遞過來的那根華子給收下,然后也沒有難為敖宇而是伸手給敖宇一指。
“東直巷那片是王百戶管著的,不過王百戶早上出去巡邏,現在還沒回來。
你要是沒事就到那屋等著,等中午吃飯的時候王百戶也就回來了,你要是有事,下午來也行,王百戶回來了我給你吱應一聲。”
“謝了兄弟,我還是在屋里等著吧!”敖宇也是多年的人精了,自然是選擇繼續等待了,畢竟無論哪里都沒有讓領頭等待手下的道理。
敖宇快步走到差役所指的那間屋內,推開門往里看,發現屋內并不寬闊,擺著幾把椅子,一面柜子和一張辦公桌,就不剩下什么空間了,敖宇看得出來,這就是一個辦公室。
敖宇隨便找了一個椅子坐下,就開始了等待。
穿越又重生的經歷,讓敖宇特別能夠耐得住寂寞,所以敖宇也沒發覺有多么的無聊,閑著無事還修煉了一會。
不過就如快樂的時光是短暫的,這等待的時間也沒有多漫長,敖宇覺得一炷香的功夫都沒過,就聽到門口處的差役喊道:“咦,王百戶,今天怎么回來的這么早?而且您這褲子是不是換了一套,我記得早上您穿的不是這一件啊!”
“和人鬧了點摩擦,褲子有些剮蹭,所以就換了一件。”一個敖宇略顯熟悉的聲音回答道,而且越說聲音還越大。
“大同街還有人敢剮蹭王百戶您的褲子,難道他不知道您表哥是誰?”差役語氣略有夸張,不過名為王百戶的人物沒有回答,而是推開了敖宇所處房間的門。
就在敖宇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王百戶將要把門給推開的時候,門口的差役喊了一聲,“王百戶,前些天您手下的趙灰旗不是調回南城兵馬司了嘛,今天上頭又派了個新人來頂缺,就在您屋里等著呢。”
“知道了。”名為王百戶的家伙應了一聲,推門速度不減。
隨著吱呀的一聲,早都端正好坐姿的敖宇立馬站了起來,一句百戶好還沒有脫口而出就被嚇的忘詞了。
沒法不忘詞,特么眼前的王百戶,就是剛剛窗外的壁虎兄——只不過此時的壁虎兄穿上了褲子,披上了外衣。
“坐坐坐,以后都是一個馬勺里攪飯吃的自家兄弟,不用客氣。”
壁虎兄王百戶看見起身的敖宇,很是大氣的揮揮手,然后隨手將門給吱呀一聲的關上,順便看了敖宇一眼問道,“兄弟哪里人啊?”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敖宇當時連熱鬧都不看,就是怕熱鬧的主演是他以后的領導,結果居然還特么成真了,這真是出門沒有看黃歷啊!
敖宇此時就希望對方沒有注意自己,于是低頭回道:“本地人,家住在外城。”
“哎呀,都說了不用那么拘束,放松點。”壁虎兄王百戶顯然也是個察言觀色的老手,一下子就看出了敖宇的不適應,于是又寬言安慰道。
不過他顯然不知道,敖宇的不適應表現不是因為他,而是因為之前看到了他在窗外的懸掛表演所導致的。
“沒有、沒有,就是第一天來入職,有些激動。”敖宇擺了擺手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