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那個。”敖宇猜測道。
“不是。”
老王擺了擺手,如數家常的解釋道,“白天的那個李千戶外室叫做小桃紅,晚上的這個,是李千戶最近老早就納的外室,胭脂樓的賽貂蟬。”
聽老王對李千戶的外室這么熟悉,聽著呼喊聲就能知道是誰,敖宇看著老王的目光又變了,這貨絕對是個LSP。
但敖宇還是繼續問道,“那為什么昨天您不出手啊!您昨天晚上要是把賽貂蟬給救下來了,這不就是讓李千戶承了你的人情了嗎?
您睡了人家一個外室,又救了人家一個外室,這里外里的一加一減,白天您對李千戶的開罪,那不就一筆勾銷了嗎,咱們也能直接回兵馬司了啊!”
敖宇的邏輯可以說比老王之前睡李千戶外室的解釋,要順暢的多。
“事情要真的這么簡單就好嘍!”
老王搖了搖頭,有些凝重的說道:“這賽貂蟬和其他外室不一樣。”
“怎么個不一樣?”敖宇再一次恰到好處的捧了一梗。
“賽貂蟬早都被李千戶給收入自家宅院里了,如今基本上都是和李千戶同吃同住,李千戶修為可比我高了,大晚上能從李千戶家里,把他小妾給綁了的人物,你我這小胳膊小腿的,能經得住人家敲打?”
老王這番話說的那是一個慫,但敖宇的眉頭卻皺了起來,他覺得事情絕對不會這么簡單。
為了獲取更多的情報,敖宇又問道:“賽貂蟬早都被李千戶收入自家宅院里了,那您怎么聽出,那個女人就是賽貂蟬啊?”
對于敖宇的詢問,老王用一副專業人士的語氣,頗為自得的說道:“早年間在胭脂樓,我看著這賽貂蟬條順盤靚,和人家做過幾回生意,賽貂蟬的業務很專業,給我的影響很深刻!至今也不能忘懷啊。”
敖宇目瞪口呆的看著老王,真想不到對方和李千戶之間,居然有著這么剪不斷理還亂的恩恩怨怨。
敖宇真的很想和老王說,咱薅羊毛可不能這么薅啊!懟著一個人,瘋狂的給人家戴環保帽,很容易出事啊!
敖宇還非常的想要和李千戶說一句,哪怕咱都是修仙者,身體倍好,可也吃不消這三位數的外室啊,別養的最后才發現,這是給別人養呢!
敖宇相信,以李千戶的外室規模,李千戶身邊絕對不止一個老王這樣的人,弄不好如今李千戶的環保色帽子數量,都夠開專賣店了。
“但咱們處理不了對方,可以喊其他人來啊,打更人衙門里,不會連個高手都沒有吧!”敖宇疑惑道。
老王聞言,表情又一次的凝重,嘆了口氣道:“兄弟你才剛入行,還不知道這冠名堂皇的白玉京,暗地里有多少骯臟齷齪之事,想要在白玉京混的開,混的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送你一句話,回去好好琢磨,琢磨通了,七八年后混個百戶的位置不是問題。”
“什么話?”
“一時的聰明,沒有一世的糊涂活的長,活的好啊!”
聊到這里,剛好敖宇燒的水開了,老王明顯也不想繼續說這件事了,就起身從床下拉出個箱子。
打開箱子,里面有衣服、面餅、紗布、一些敖宇不知道裝什么的瓶瓶罐罐。
最后老王從其中掏出兩個青花瓷海口大碗,用熱水燙了一下,就充作洗刷了,然后倒滿熱水,給敖宇遞了一碗,敖宇接了過去。
“我這就一張床,喝了這碗熱白開,自己回自己窩補覺去。”老王開始趕人了。
敖宇來這,也就是為了想要知道昨天晚上老王為何那么反常,如今已然知道了,就是老王留他,他也不會呆在這里的。
一張床擠兩個大老爺們,你當拍人在囧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