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年逢年過節的時候,也和敖宇碰過面,聊過天,知道敖宇這些年是怎么生活的。
那才是人的生活。
而他的生活,不比苦役人員要好哪里去。
如果將他的付出與回報,與敖宇的付出與回報做一個對比。
那么敖宇的回報率,是他的幾百倍。
是的,敖宇這些年過的日子,的確要比他祖龍敖天過的日子要好上這么多。
想著想著,祖龍敖天再也忍不住眼眶中的淚水。
一個大老爺們,愣是給敖宇這番炫耀給委屈哭了。
敖宇可不知道自己堂弟祖龍敖天,一時間腦子里想這么多,還以為這是為他升職加薪而高興的落淚呢!
“這怎么滴了呢?怎么還高興的哭了呢?
別哭、別哭,哥哥不就是混了一個百戶嘛,不值當的。”
敖宇拍了拍堂弟祖龍敖天的肩膀安慰道。
不過這不安慰還好。
一安慰,祖龍敖天哭的更大聲了。
邊哭還邊喊,“太難了,真的是太難了。”
祖龍敖天這是在發泄自己這些年刻苦努力的過去,只比敖宇這幾天的功勞高處一個等級,感覺自己太虧了。
不過敖宇哪里想的到這些,還以為自己堂弟在為自己這幾天的刀尖上跳舞而感嘆,不由的老眼微紅,喉嚨里發出略帶些嘶啞的聲調。
“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雖然敖宇沒有真的理解祖龍敖天為何而哭,但這最后的感嘆,卻是陰差陽錯的符合了情境,慢慢的將祖龍敖天給安撫下來了。
哥倆這頓熱鬧可不小。
但不得不說,繡衣衙門的名頭還是挺頂的。
祖龍敖天在北門口這么鬼哭狼嚎的,那邊的城門守衛,愣是都沒有過來詢問一下的意思。
“好了,再不走一會到宵禁時間了,城門關了,就出不去了。”敖宇催促道。
祖龍敖天努力的調整好心態,道:“走吧。”
兩人就這么并肩的出城了。
出城的時候,敖宇亮出繡衣衙門的腰牌,敖天亮出北大營校尉的腰牌。
一個是繡衣大爺,一個是丘八大爺,城門守衛連檢查都不敢檢查,直接就讓敖宇和祖龍敖天這么直截了當的出去了。
并且一個個還在心里嘀咕:還好剛剛兩人擱那鬼哭狼嚎的,他們當沒看見,沒過去管,都不是簡單的貨色。
兩人出了城,肩并肩的走。
敖宇此時才想起問,“小天,你這去北大營赴任,一路上就你一個人?”
“本來族里是說要派幾個人陪我的,不過我拒絕了。”
“為什么?”敖宇很不解。
祖龍敖天搖了搖頭,道:“麻煩。”
“麻煩?”敖宇更不解了,這怎么派人在路上陪你,還成了麻煩。
祖龍敖天看敖宇不解,解釋道:“一看堂哥你這樣,就知道你沒有出過遠門,沒有經驗。而且對族里也不熟悉。
這族里派人陪我,能派什么人?
還不都是些普通人。
而這一路上十來萬里,崇山峻嶺、野獸橫行;
別說是普通人了,就是筑基境的修仙者,趕路時不注意也容易出岔子。
更別說普通人的腳力和耐力,哪里能夠和修仙者比。
十來萬里的路,我這樣日行三百里的三花境修仙者,都得走個一年。
帶上他們,那得走到猴年馬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