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甩開林樂安,來到茶茶館前的敖宇,將佩刀往桌上一拍,喊道:“老板,來碗溫茶。”
一個小二模樣的老板,聞聲拿著茶壺來到敖宇桌子前,恭恭敬敬的給敖宇倒了碗茶:“官爺,這碗不要錢。”
“不要錢!?”敖宇聞言不樂意了。
這話怎么說的,你當老子想給錢嗎?
要不是最近右相造化要挨雷劈,離死不遠了。
等右相真的沒了后,那時候自己會成為很多人打擊報復的對象。
導致自己這段時間必須謹慎些,不能漏一點空子給其他人鉆。
不然老子來這喝茶,你還想問我要錢?
你不給我錢,我都算對不起這身衣服和這把刀。
不過現在敖宇這么橫,這些只能在心里嘀咕一下,然后厲聲說道。
“那不行,我這個人向來都是站得直、行的正。
你不要看我穿著一身制服,拿著一把佩刀。
就把我和那些道德敗壞的百戶相提并論,我這個百戶,廉潔的很。”
被敖宇這么一嚇唬,尤其是敖宇言語中還提了一下自己的級別是百戶。
茶館老板腿都快軟了,慌張的說道:“不不不,小人不是這樣想的,小人就是看大人每天都風里來雨里去,盡職盡責的保衛一方,所以想要感謝一下大人。”
“哦!”
敖宇斜眼看了一眼老板,說道:“感謝我收下了,但是這茶錢我還是得付,我敖宇,從來不給任何人腐蝕我的機會。”
敖宇都這么說了,茶館老板還能說什么,只能連忙的點頭,然后顫顫的跑到茶館的其他茶桌上招呼客人了。
“頭兒,一碗茶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吧!”已經想明白的林樂安,此時跟上前來,坐在敖宇身邊說道。
“一碗茶自然不算什么,但我巡邏過程里,連著好幾天來這喝茶了,發現這茶館的生意,非常不好啊!
搞不好哪天茶館生意支撐不下去了,這老板就得出去討飯維持生活。
到時候右相的那派人,要是把茶館倒閉的責任,推到我白喝的這一碗茶上,你說我推脫的掉嗎?
這都是有前例的啊!還是你跟我說的。”
林樂安:“……”
默默的,林樂安將那都端到嘴邊的茶碗又給放下去了。
聽了敖宇這番話,林樂安覺得自己現在喝的不是茶,喝的是上司的前程,留下的是上司的把柄。
就在林樂安對著一碗茶發呆的時候。
一個猥瑣的身影,和一個更加猥瑣的身影,突然落座在桌子的另外兩個邊上,將四方桌給坐滿了。
“老弟,這幾天怎么沒見你上街啊!每次看你到了巷頭就往回走了,怎么回事啊?”
更加猥瑣的身影說話了,熟悉的腔調讓敖宇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了。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老王和小王。
“沒什么事,就是覺得要當一個好百戶,要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敖宇表情鄭重的敷衍道。
饒是敖宇這番話說的非常鄭重,表演的也非常到位,旁邊的小王都差點信了。
可老王卻是一個字都沒有信。
這話從別人嘴里說出來,老王可能還有點信。
但是從敖宇的嘴里說出來,老王根本不信。
沒法子。
前兩天敖宇才在他的面前,給他敘述了一番具有創造性的騷操作——食君雙祿,不擔君憂。
老王到現在都對敖宇的這番操作,留有非常深刻的印象。
甚至可以說是難以忘懷。
“老弟,別和哥哥我扯淡好不好,最近哥哥為了安撫李千戶的家眷,腎有些虛,你這一扯,頗為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