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宇裝作很是受用的模樣,先謙虛、后鼓勵道:“哪里哪里,我隨口一說而已,你要是跟在我身后學一陣子,你也可以的。”
“一陣子哪夠,起碼還得頭兒您多栽培幾年。”林樂安又是一記恰到好處的奉承。
看林樂安的這兩次接話,敖宇不由得對林樂安另眼相看了,道:“就你墊話的這個水平,努力鉆研下去,不會比天下第一瓢客嚴老爺子的獨子于大家(于謙)要差。”
林樂安:“……”
神特么天下第一嫖客的獨子,不過林樂安也習慣了自家老大嘴里,時不時的蹦出幾個莫民奇妙的詞語。
“好了,不跟你扯淡了,吩咐你件事情做。”敖宇招呼林樂安將耳朵湊進一些。
合著您也知道自己在扯淡了,閑著沒事就扯淡,不覺得蛋疼嗎?
不過最后林樂安還是附耳過去了。
沒法子,小弟就是這么悲催。
“你去胭脂樓一趟,給我把今晚玖兒姑娘的時間給定了。”
“玖兒姑娘?哪個玖兒姑娘?……莫不是最近名氣很大的青丘玖月!頭兒,您……”
從疑惑到震驚,再到震驚的說不出話,林樂安只用了一句話的時間,就完成了整個情緒的變化。
看到林樂安的這個反應,敖宇很是臭屁的清了清嗓子,“不然呢,這白玉京城里,還有第二個胭脂樓、第二個玖兒姑娘。”
“……”林樂安好想給自己面前這個裝逼裝的有些過分的頭兒一拳。
好在林樂安最后忍了下來,說道:“頭兒,青丘玖月是清倌,晚上是不接客。”
“誰說我是去當嫖客的,報我的名字,就說我晚上找她有事談。”敖宇很是自信的說道。
林樂安:“……”
晚上有事談?
你這糊弄鬼呢!
什么事不能大白天的談,非得晚上去談。
怕是只有和床有關的事情了。
不過勸了一下沒勸過,林樂安也沒有打算繼續再勸,而是朝著敖宇伸出手。
敖宇看著林樂安伸出來的手,不解道:“什么意思?”
“錢啊!沒錢怎么定姑娘、定房間啊!”林樂安理所當然的說道。
敖宇啪的一下把林樂安的手打回去,道:“什么定姑娘、訂房間,你這個人的思想,怎么那么邪惡啊!
都跟你說了,我是去談事情的,給什么錢?!
給錢性質不就變質了嗎,那就成了交易,傳出去人家姑娘清倌的名頭還要不要了。”
草!
我的思想再邪惡,也比不過您的這操作離譜啊!
您這都大晚上去和人家清倌的姑娘談事情了。
這性質本來就變了好不好。
而且無論給不給錢,這事情傳出去,人家姑娘清倌的名聲都要不了好不好!
最后林樂安是在忍不住了,還是吐槽了一句,“頭兒,您繞這么多彎干什么?直接跟我說您想白嫖不就完了嗎!不過我可提前給您打個預防針,您白嫖我管不著,但人家要是不讓您白嫖,我也沒法子,胭脂樓后面背景可深著呢。”
“這叫什么話,我怎么就白嫖了?給錢了叫瓢,不給錢那就不是瓢,白嫖是哪里來的詞。”
敖宇表示自己不是白嫖黨,不過也怕青丘玖月不給面子,不答應晚上和他談事情,又連忙吩咐了一句,“你別找其他人,直接找老鴇,然后提我的名字,再提一嘴玉臨風案的情報,最后再說我想晚上和青丘玖月姑娘談談的要求。
如果這樣人家還不答應,表示要給錢,你幫我墊一下,過幾天發俸祿了,再還你。”
林樂安一臉震驚的看著敖宇。
他在兵馬司混了這么多年,也看過不少道德敗壞的人物。
可從來沒見過敖宇這樣的,居然讓屬下墊付嫖資。
關鍵是以他對敖宇的了解,借了敖宇錢,那你基本上就別指望往回要了。
但形式如此,他拗不過敖宇的大腿啊!
最后林樂安失魂落魄的朝著胭脂樓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