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極帝大手一揮,道:“把右相那邊想要對付他的人列個名單,通過胭脂樓遞給他,看他這次又能鬧出什么動靜。”
寶豐太監:“皇上圣明。”
說完后文極帝又想到了些不妥的地方,再次開口道:“不過……我記得他好像只是繡衣衙門的一個銅線繡衣吧!”
寶豐太監轉了轉腦袋,確定道:“是的。”
文極帝老氣橫秋的說道:“檔次有點太低了,都有些上不了接下來的臺面了……,這樣吧!尋摸個理由,賞他個銀線繡衣的腰牌,然后調一批人到他手下,這次讓他好好弄點動靜出來,也便試試右相的深淺,三公的咸淡。”
……
幾天后。
還在東角巷兢兢業業巡街敖宇可不知道,自己這次又被人當做棋子了,并且人家把局給做好,不經過他同意就設計他。
當然了,就算知道了,敖宇也不會有什么反應。
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如今他人微言輕,身處的地方,還是白玉京這種玄朝大員云集的地方。
想要弄些功績出來,靠的就是借力打力。
本來他身后沒有老族長的保證時,他是打算蟄伏一段時間再說。
看看能不能借著右相暴斃之后的軒然大波,然后悄無聲息的跑出白玉京,在外面慢慢發育一波。
畢竟他此時的地位和實力實在是太弱了,人家碾死他就和碾死一只螞蟻差不多。
但是自從那夜老族長給他保證后,敖宇就決定改變計劃,好好的博一手,說不定就單車變摩托了。
就算是失敗了,也沒有什么,因為有老族長的保證和看重,他不過是犧牲兩三個月的職業生涯而已,他賠的起。
所以他才一改之前蟄伏的隱忍態度,去找青丘玖月要名單、搞事情。
“小林啊,今天該發俸祿了吧?”
又巡完了一遍街,敖宇在路邊尋了個四處無人的樹蔭下蹲著,問著一遍同樣姿勢的林樂安。
林樂安對于什么時候發俸祿,那都形成條件反射了,下意識的點頭道:“嗯!今個月末,明天就下個月了,衙門每個月都是月末放班后發俸祿的。”
“那好,晚上借我點錢使使!”
敖宇除了吹牛打屁的時候外,其他任何時候說話,那都是帶著鮮明目的的。
敖宇這個前后話的配合,林樂安連借口說沒錢都不行,畢竟這剛發的俸祿,你不可能轉眼就沒啊!
林樂安被敖宇這么一套路,人頓時都傻了,沒見過這個套路啊!
直接拒絕吧!不好,太僵硬了,以后還要跟敖宇身后混呢!
直接答應吧!更不好,林樂安可是太清楚自家頭兒的德行了。
所以得拐彎抹角的婉拒,最好還帶些幽默元素,這樣才不傷和氣。
若是換成以前的林樂安,絕對沒法說出一番帶些幽默元素還拐彎抹角的婉拒。
但現在的林樂安好歹也和敖宇混挺長時間了,被敖宇拓寬了腦洞,也學了幾分敖宇的套路。
所以稍稍一思量,一個點子就出來了,只見林樂安故作楞楞的道:“頭兒,您剛剛說什么?我沒有聽清。”
敖宇還沒有反應過來,林樂安跟他身后的這些天已經學的滑溜了,所以很是實誠的說道:“我說晚上發俸祿了,你借我點錢使使。”
林樂安:“不是這一句,是上一句。”
敖宇心中感到有些不妙,但沒有反應過來,繼續道:“我說,小林啊,今天該發俸祿了吧?”
林樂安:“頭兒,我不清楚,應該是明天發俸祿。”
敖宇:“……”
草率了!這貨居然變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