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沉著冷靜的呼喊從敖宇耳邊響起,敖宇猛地抬起頭,結果就看見了趙海好像恢復正常了,這時候敖宇有點尷尬。
能特么不尷尬嗎,兩個大老爺們,一個腿里夾著棍子,一個手里拿著棍子,怎么看場面怎么比利(基)。
“那什么……老趙你好了?”
敖宇忙不迭的將手里的棍子給藏在身后,有些臉紅的問道。
“好了?”趙海冷冷的反問敖宇,然后攤了攤手,道:“敖大人管這樣叫好了?”
敖宇很想說是,因為就事實來講,較你剛剛跟被大老爺們玩壞了精神狀態來說,現在你這都能正常說話的模樣,應該算是好了。
可敖宇知道趙海此時對標的不是剛剛,而是近一個月之前,如果那樣對比的話,現在的確不算好了。
這問題沒有標準答案,而且怎么答也都不對,所以敖宇只能閉嘴。
趙海看敖宇不說話了,也有些拿不準主意了,所以也把語氣放緩了一些,將話題岔到其他上面道:“今天敖大人來此,難道是您說的去找人疏通關系,如今終于疏通好了。”
敖宇聞言微微一笑,也知道趙海是給臺階下了。
只不過這個臺階,直接下有點生硬,不太好看,所有敖宇厚著臉皮說道:“差不多。”
趙海:“……”
他就沒見過敖宇這種人,給個臺階下,居然一屁股坐上去了,絲毫不顧及其他。
趙海揶揄道:“那敖大人的辦事效率還真的快,這都快一個月了,還只弄得差不多,看來這人是真的不好走、關系是真的不好疏通,要不算了。”
趙海這嘲諷的語氣,言辭里都隱藏不住了。
敖宇毫不在意這些,道:“那再好不過了。”
趙海還真的沒想到敖宇會這么接茬,都要發飆了,不過被敖宇攔了下來。
只見敖宇說道:“那個事沒有辦成,不過趙兄啊!我這近一個來月,也沒有閑著,這不——”
敖宇掏出自己的銀線腰牌和調令,然后解釋了一下調令的內容,順便將自己最近一些天的日子給趙海講了講,最后才說道。
“我找了各種人,托了各種關系,總算是把你和那十一個弟兄,都給從繡衣衙門的那個大染缸里抽了出來,弄到我名下了。趙兄你放心,雖然名義上我是一把手,但咱倆誰跟誰啊!都是商量著來唄!”
“……”
趙海這是今天第二次出離的憤怒,但又被他給忍住了。
趙海沒法不憤怒,他被關到牢里近一個月的時間里,也想過敖宇的結局。
趙海本來以為哪怕自己進去了,敖宇跑了。
但敖宇的處境也好不了哪里去。畢竟右相可不是好惹的,說不定敖宇就被關在哪個衙門的牢里呢?
哪怕是沒有關到牢里,敖宇在外面的日子也不好過,有的是人找他麻煩。
結果敖宇現在跑來告訴他,他不光沒有如他想的那樣,在外面混的慘的不行,反而在外面混的很爽,升職調回了油水豐厚的兵馬司,繡衣衙門這邊今天居然也給他升職加薪了?
然后趙海又看了看自己,和以前相比,他不光混的更落拓了。
而且兜兜轉轉的轉了一圈,自己最后還變成敖宇的小弟了!
這……這特么的老天不公啊!
罪他擔著,牢他坐著,最后敖宇這個跑路的不光把好處全拿了。
現在看敖宇來牢里的這意思,特么好像是還要把他領出去使喚。
雖然敖宇嘴上說著是兩人商量著來。
可趙海自從那晚放跑敖宇后,對敖宇說的話……不!是對敖宇說的標點符號都不信了。
一般人遇到這種欺人太甚的情況,那都是忍不了的。
但趙海不是一般人,一般人忍不了這種事情,趙海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