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我倒是想多欠點,肥狗樂意嗎?我就欠了兩千兩,現在酒有多貴你是不知道,外面在打仗,糧食本來就緊張,吃都吃不飽,更別說釀酒了,再加上世道混亂,那群該死的貪婪的商人也不愿意出來經商,我們這邊又不產酒,當然貴了!”雨巴惡狠狠的解釋著。
這么一解釋白木就明白了,前世戰爭年代為了保證糧食充足,甚至會下禁酒令,不過火之國向來富庶,還沒有窘迫到這個地步。
這里酒貴的原因多半是商人們經商不安全,不愿意前往高風險地區,每次出門都要雇傭不少忍者,提升了很多成本。
白木在來的路上,殺了不少浪忍和流寇,也見到了不少被掀翻了的商隊馬車,里面有很多碎掉的酒瓶子。
很快兩瓶麥芽酒和一碟烤豌豆就被擺在了餐盤上,竟然是由一個小麥膚色的女孩,容貌頗為精致,邁著修長的雙腿端了出來。
“噢!混蛋,快看,香吉手里端著什么!”
“哦……一整瓶的麥酒!”
“嘶……我已經快五年沒有見到有人點一整瓶的麥酒了……”
“我十年……”
“是兩瓶……”
“我的卯之女神啊……我們應該向它鞠躬致敬!”
整個酒吧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抿著干涸的嘴唇,注視著女孩香吉手里的酒瓶,眼神隨著晃蕩的明黃色液體不斷的蕩漾著,紛紛鄭重的彎腰致敬。
咕咚咕咚,咽口水的聲音就像是海濤聲一般。
“兩瓶酒而已……至于這樣嗎?”白木都覺得自己像個土老帽肥羊牯。
“你不明白這酒的意義,它向往著自由。”雨巴貪婪的眼神死死的盯著緩緩走來的香吉,就像餓極了的鬣狗盯著一塊爛肉。
“老巴,你真是走了狗屎運,撿到這么只肥羊。”香吉根本沒有任何服務態度,惡狠狠的將兩瓶酒戳在桌上,又把烤豆子往桌上一拍,豆子震的滿桌子亂滾,掉在地上很快就被老鼠叼走了。
“背運走完了,總該有些好運的,不是嗎,小香吉?”雨巴壞笑著,手不老實的從桌下,伸向了香吉結實的大腿。
唰!
白木都沒見到發生了什么,雨巴手背上已經多了一道血痕。
香吉將一把磨的發亮的苦無重新插回到了長筒靴子中,好像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甚至沒有任何憤怒的神情。
“哦,該死的小野貓,你的爪子又快了!”雨巴連忙從衣角撕下一塊臟兮兮的布條裹在手上。
“是你的身體又銹了,刀都換成酒喝的懶狗!”香吉不甘示弱的回罵了一聲。
“干!我的刀幫我保管好,做完這一單我就回來贖!”雨巴很喜歡白木剛剛說的這個字,覺得很有氣勢。
嘭嘭兩聲,香吉用盤子砸飛了麥酒瓶的蓋子,無數泡沫立刻從瓶口涌了出來,點點滴滴的麥酒濺了兩人一臉。
哦~~~!酒館一陣浪潮般的低吼,仿佛麥酒是噴在了他們的臉上,看向白木的眼神也越發貪婪,只可惜他已經戴上了紅色的肥羊徽記。
香吉邁著兩條長腿轉身離開,這是她一輩子走的最順暢的一條道,因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停留在了那兩瓶麥酒上,香吉經常看得見,整瓶的麥酒可不是年年都開。
“不瞞你說,我喜歡這丫頭。”白木抹了一把臉上的麥酒,毫不掩飾的對雨巴說道。
“是這副狂野的味道嗎?所有人都喜歡香吉,不過你要是想對她用什么下作的手段,他的肥狗老爹會讓你知道什么叫痛苦。”雨巴伸出手指抹干凈了桌上溢出來的酒液,塞進嘴里貪婪的吮吸著,露出來極為享受的表情。
“切,你看我是這樣的人嘛?”白木笑了。
“我看得出來,你是一個真正的惡棍,哪怕外表偽裝成單純的孩子,你的眼神里都是變態,罪惡的你屬于這里!”雨巴邪惡的笑著,露出一口爛牙。
“我感覺打碎你兩顆門牙還不夠。”白木比了一個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