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沒來過玩笑……”野乃宇小聲道。
“……”白木這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野乃宇跟干柿鬼鮫一樣正經,基本沒開過玩笑,更別提這種時候了:“說說這么回事?”
“你走之后,我就在帳篷里寫稿子,外面雖然突然下暴風雨,然后電燈就滅了,我也沒在意,點起了蠟燭繼續寫……”野乃宇低著嗓子,生怕有人偷聽一樣。
“然后我就感覺背后站了一個人在偷窺我……但是一回頭又什么人都沒有,周圍檢查了一下之后,回來繼續寫,就是被人偷窺的感覺一直沒有消失,這個蠟燭還老是跳!”
“是你自己神經兮兮,太敏感了吧?放心好了,就算我們身份暴露,我也有辦法逃出去。”白木伸手揉了揉她腦袋。
“……真不是敏感。”野乃宇搖了搖頭,她做間諜這么多年,心早就跟冰山一樣冷靜,第六感也非常的靈敏:“你看那個蠟燭……”
白木看著桌上跳動的燭火,一股徹骨的涼風吹進來,火焰中里面仿佛映出了慘白的人臉,瞬間一股涼意順著脊梁爬上了大腦。
“你不要嚇我……老爺我怕鬼。”白木狠狠的咽了口口水。
“其實……我也怕……”野乃宇縮了縮脖子。
“老人都說運勢低的時候,會看見不干凈的東西,不會這么倒霉吧……照美冥連鬼都能招出來?不是已經說分手了嗎?”
就在這時,一個杯子毫無征兆的從桌上滾了下來,嘭的一聲摔成碎片,嚇得兩人尖叫著跳出來帳篷。
干柿鬼鮫正在營地夜巡,這是他每天雷打不動的習慣,莫名其妙看著從帳篷里跑出來的兩個人:“怎么了?”
“鬼……帳篷里有鬼……”白木心有余悸的指著自己的帳篷。
“咝……”干柿鬼鮫用著看白癡的眼神戰術后仰肅然起敬。
“真的!”白木急道。
干柿鬼鮫這才扛著大刀走了進去,逛了一圈之后,出來又是看白癡的眼神。
“怎么樣?還在嗎?”白木急道。
“神經病。”干柿鬼鮫扛著大刀繼續巡夜去了。
“……”白木和野乃宇相視無言,看著夜越來越深,這才開口:“可能只是巧合,要不……先進去?”
“可……可能吧……”野乃宇也覺得自己可能過分緊張了。
帳篷內安安靜靜,燭火還是平穩的跳動著,白木試了試燈泡開關,燈亮了,看來暴風雨停了之后,電已經送上來了。
此時的科技發展的并不發達,搖晃的白熾燈忽明忽暗,讓兩人心里還是有些犯嘀咕,還是各自鉆進了被窩。
兩人雖然睡在一個帳篷里,但是作為隊長帳篷還是挺空曠的,一左一右的行軍榻中間還隔著一個辦公區域。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萬籟寂靜的深夜,不斷有細微的聲音發出來,仿佛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在帳篷內活動著。
“奈野……?是你嗎?”白木緊緊的抱著阿飛,這樣才有一點安全感,只不過阿飛膽子比自己還小。
“不是我……你也聽見了對不對……”野乃宇微微顫抖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老鼠……一定是老鼠……世界上哪來鬼嘛,自己嚇自己。”白木說著,把腿縮進了被子,希望忍界的鬼也遵守冥界保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