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沈如菲翻了個白眼:“嘁!”
那你想要什么,趙山河正在緊張,沈如菲道:“好好做事。”說完她飄然遠去。
這個時候,之前在屋外站了半天的張寶全進來拍拍趙山河的肩膀低聲說:“你家督衛喜歡南門楊家鋪子的金陵胭脂。”
“您怎么知道的?”趙山河目瞪口呆,狐疑的看看他,您這么魁梧,不會內心藏著個小姑涼吧。
張寶全道:“她剛剛讓我和你說的。”
明心見性已可傳音。
窮的叮當響的趙山河調動記憶得知那種來自金陵的胭脂一盒就要五兩銀子,他不由悲憤的握緊了拳頭。
他想不到大虞官場竟如此混亂。
懲罰秦壽生的督衛竟還是只狗官!
她再好看也是!
但這貨最后還是屈服了,出門他就去買胭脂,然后竄回正衙。
十六歲的名門少女這會兒正慵懶的靠在窗口看書。
趙山河在門口說:“督衛。”
“嗯?有事嗎?”沈如菲的眼神很疑惑,趙山河從懷里取出個包裝好的盒子,小聲說:“在下不知怎么感謝督衛,于是。。。”
“拿走。本督衛不吃這套。”少女看都不看正義凜然的道。
夕陽入窗,她滿是膠原蛋白的俏臉上寫滿了嚴肅。
趙山河心里卻感受到來自沈如菲的好感+1+1+1+。。。
這么口是心非的玩弄屬下好嗎,這廝也火了,惡向膽邊生:“好吧,是在下唐突了。”
沈如菲。。。
來自她的怒意+1+1+1。。。
趙山河忙改口:“但是這是在下特地為督衛您挑的本城最好的,產自金陵的胭脂呢。督衛您還是賞臉收下吧。”
沈如菲啊了聲趕緊伸手,然后眉開眼笑的道:“哎呀,我正好準備明天去買呢,你怎么知道我喜歡這個的呀。”
趙山河哪怕兩世為人臉皮都在抽搐,他還得說:“啊,那真是巧了呢。”
“你呀,很不容易的,以后別瞎花錢知道嗎,這次就算了,去吧去吧。以后有人欺負你,你來找我。”沈如菲咯咯咯的笑著,揮揮手。
趙山河夾著褲襠出去后,拐去張寶全那邊。
他會做人,他還帶了份鼻煙給張寶全。
而這是他心甘情愿送的。
長得五大三粗的張寶全說:“送去了?”
“嗯。”
“這是給我的?”張寶全拍拍他的肩膀:“你死了一回倒是清醒了,孩子,人是分三六九等的,就算秦壽生還是你隊正,你也得看清楚他值多少錢!他要是再敲你竹杠,你就告訴督衛,千萬不能再慣著他。”
趙山河忙連連稱是。
正好下班時間到了,張寶全就和他一起出門。
他家在城南,和他道別后趙山河就沿城內的石板路往東,再過一道八字橋,沿途又賣了點鹵菜和其他物件,就回到了自己此世的住處。
這座位于烏衣巷尾的房子,是趙家祖屋。
也就一個庭院,三廂。
院落東墻下還有片雜草叢生的花壇,入戶門邊是伙房。
不過趙山河早不開火,他都在隔壁苗叔家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