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秀卻固執己見,道:“佛宗有佛宗的規矩,還請諸位海涵。。。”
姚紅藥沒等他說完就說:“大師,都這個時候了,說這些干什么,你現在每耽誤一息,趙山河就危險一分!”
“他可以用卍字戒出來。如果沒有出來,那就是出不來了。”
關忠奎聞言頓時忍無可忍。
有些話姚落河和姚紅藥都不好說,他好說。
他冷聲道:“卍字戒就曾經無效過,如今看來誰曉得是不是你們佛宗搞的鬼!莫非你們要借機算計我們的趙都督。趕緊放人,不然就讓圣人進去救人。”
“沒錯,放人!”書院的先生們也喊了起來。
由于大陣恢復正常,天行府和諸多官兵為防止萬一,還在疏散民眾,但是主力人等都已經返回。
得知這種情況后,這些人也都鼓噪起來,消息很快傳遞到了沈成章和苗銀鍋耳中。
一家人都跑來了。
沈如菲道:“辯機,你幫幫忙勸勸你師傅吧,趙山河和你玩的那么好,你就忍心為這種規矩看他遇到危險嗎?”
苗苗也哭著說:“神秀大師,你不能救他,為什么還不讓圣人進去?”
兩個丫頭心系情郎,都恨不得給佛宗的這對師徒跪下了。
姚紅藥則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她已經忍不住要動手。
這個時候,哐——苗銀鍋怒氣沖沖的具現出個金鍋大步向前,瞪著辯機怒吼道:“你們讓不讓開?”
辯機攤開雙手護在神秀面前,一步不讓,但也苦著臉說:“師傅,規矩不都是用來破的嘛。”
他這會兒汗流浹背,既不解師傅的固執,也為趙山河擔心,可是他骨子里極其孝順,神秀不點頭的話,誰來動神秀他也不答應。
所以辯機是最為難的一個。
神秀。。。抬頭看向姚落河:“落河兄非去不可?”
“你不放心我什么?神秀,不是看在多年的交情我。。。”圣人滿臉憤慨。
神秀嘆了口氣:“我去行不行?”
“那是修羅!”圣人勃然大怒:“我的作用不比你穩?神秀,我再問你最后一遍,你讓不讓?”
既然連他都要翻臉了。
姚紅藥當即發作,拽出青虹劍,瞠目嬌呼道:“天行府!”
“在。”如雷的喊聲中,姚紅藥指著神秀:“趙山河被困陣中,正和一只境界超越堪破的修羅死戰,神秀卻擋在這里不讓我父去救人!你們怎么說!”
“殺!”
辯機大喊:“你們誰敢!”
魏虎臣上前一大步,丹鳳眼冷冷的看著神秀,渾身真元澎湃。
神秀不由大吃一驚:“你也是堪破了?”
“本想隱瞞,但已經等不得。神秀大師,我七師弟如果有個三長兩短,我必定要和佛宗子弟討教討教!你們師徒現在退是不退!”
陣中還在時不時傳來真元拼殺的波動。
一方至強,一方亂竄。
但亂竄的一方氣息已經越來越微弱。
神秀感受著這種變化苦澀的一笑,拉住辯機飛速退后。
姚落河也不和他糾纏閃身入陣,但卻又傳音給魏虎臣:“既然翻臉了,徹底將他們趕走!”
魏虎臣聞言一愣。
姚紅藥卻已經喊了起來:“滾出金陵!”
原來她也收到了父親的傳音。
現在人人都對神秀極度的不滿。
有她帶頭,天行府上下,包括全城的官民也都紛紛開口,驅趕起神秀師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