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北榮腳步略停:“大供奉還是想想怎么對付姚落河吧,如今他派女兒北上常駐,圖的是什么您心知肚明。”
原來上首那人就是皇室供奉的首領。
大供奉問:“你在教我做事?”
“是大供奉皮里陽秋在先吧。”王北榮轉身盯著他,一字一句的問:“你叫我來,有事就說事。拿魚玄機撩撥我簡直可笑,沒有我的話,她還能調動一兵一卒不成?”
“要得就是你這句話。”大供奉起身指著王北榮道:“我得到消息,高陽竟要動用皇庭內庫儲備幫助姚紅藥升級境界,地三供奉,你也吃虞家飯的人,這大虞的天下已經快姓了姚,結果新皇屁股還沒坐熱,就要把皇庭內庫也改姓姚,你告訴我,你肯不肯?”
“簡直是豈有此理。”王北榮眉頭微挑。
大供奉上前一步:“魚玄機背靠的是先帝外戚,高陽則聯合姚紅藥,要是讓她們幾個女人成了氣候,姚落河只怕睡覺都要笑醒!”
王北榮聽到這里,不由語帶譏諷的道:“高陽,不是大供奉你們選的嗎?”
大供奉冷笑起來:“不選她又能選誰?”
但他忽然傳音:“不選她,姚紅藥怎么會來呢!”
王北榮。。。懂了。
虞霆恩肅立在邊上,默默聽著,這時大供奉對他道:“從明日起,外人不得出入宮闈。”
“是。”
“如果有攔不住的,也需第一時間告知我。”
“是。”
“凡事多和王大令商議,我不在,聽他命令行事。”
“是。”
虞霆恩隨即對王北榮拱手:“大令,以后還請多多指教。”
“好說。”
兩人走后。
大供奉站去屋檐下看著漸暗的長空,心中又盤算了些事之后,他一跺腳即隱入地下。
皇城下的一間密室中除了當中一張大椅,別無它物。
但這椅子十足獨特。
兩道扶手頂端竟是兩枚剔透的圓球,另外椅下四角還延伸出秘銀打造的符紋滲入四壁背后。
如果能打破墻壁,就能發現這些秘銀符紋遍布皇城地下。
大供奉坐上去后,便開始修煉起來。
地下靈力沿著符紋滲入他的體內,整個密室都在轟轟作響,然而龐大的真元對他而言就如溪流入淵,他竟波瀾不驚。
三個時辰后,大供奉停止了修煉,他睜開眼用雙手去握住扶手上的圓球。
整個皇城便事無巨細都入他眼中。
他左手微微用力,龍首山內劍氣彌漫,桂花零落。
他右手微微用力,祭天壇上雷光縈繞,平地生雷。
另外整個皇城的王氣則開始聚集,三息之間就化為一枚肉眼不可見的印璽,懸于正殿之上。
“我等著你,姚落河。”
大供奉冷冷的笑著,這時他忽然看到魚溫庭府邸有些異常。
有道朦朧的光暈籠罩在某棟屋子上,而上面彌漫的空間奧義竟是他都不能理解的。
大供奉見狀不由豎起眉頭。
也就在此刻,一道身影悄悄從值房走出,來到了高陽的寢宮外。
虞霆恩默默的看著窗上的玲瓏剪影,眼中盡是年輕男子對心愛女子的癡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