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
“調我去北地郡。”
這是陳大有回去后聯系趙山河說的第一句話。
趙山河看的一愣。
這才想起,自己之前安排沈成章找魚溫庭調陳大有去南方,是做跑路的接應準備的。
但這些日來他忙于公務私事,都忘了他了。
陳大有既開口,他當然不會拒絕。
正因為不會拒絕,所以他故意逗陳大有道:“恩師大人這是挾恩圖報來了?”
“趙山河你別廢話,趕緊弄我過去,你不是有水調歌頭嗎,快點。”
陳大有的口氣很沖,流露出迫不及待的意思。
趙山河不由疑惑了便認真的問道:“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
“能有什么屁事,我就是要過去,你就當我挾恩圖報吧,我現在就要過去,正好我要找沈成章弄點東西。你趕緊的。”
陳大有這么久以來還未曾和趙山河用這種口氣說過話。
趙山河感覺有問題,尤其這廝是有前科的。
莫非姚落河另辟蹊徑。。。
這會兒又正是又一個晚上,于是趙山河便立刻召來羽林軍內的好手,自己還騎上花唄幻出甲胄,又捏了好幾顆造化章,另外還炫出洞玄劍對準了前方。
然后他才鄭重其事的贈詩于陳大有,形成冥冥中的聯系,而后一息念誦水調歌頭。
月芒閃爍間,眾人看不到海量的靈石消耗,只見道月門忽現。
接著一位穿著白衫獐頭鼠目的大肚男就跨了過來。
澎——月門關閉。
陳大有目瞪口呆的看著周圍,花唄喵嗚了聲。
陳大有撲通往地上一坐,趙山河正要笑,陳大有道:“山河,大事不好。”
“啊?”
“算了,你直接看吧。”陳大有說完便從識海內取出段記憶,儲入官印之中丟來。
趙山河茫然接過,將神識探入后,頓時臉色劇變。。。。
良久。
趙山河道:“都散了。”
眾人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議論紛紛不提。
請陳大有入帳后,趙山河道:“事關重大,我要進入你的識海。”
陳大有既是狡詐如狐的人物,自然懂其中關竅,道:“來吧來吧,這次我可不是誰的傀儡。我告訴你,我當時都嚇死了。”
趙山河沒和他廢話,毫不客氣的再認真檢查再三后,問:“你感覺是誰干的?”
“不知道,但天下人物就這么幾個,無非神秀,姚落河,你,羅睺。除了你,都有可能。”
“神秀也不可能。”趙山河本能道。
陳大有抓抓頭:“我也覺得,佛宗講究慈悲,也畏懼因果。那么羅睺呢?”
“羅睺試圖南北夾擊,是有可能在南方布局的,但是他們目前連長城和怒蒼都拿不下,有這種本事無聲無息的瞞過某人,做下這種手筆嗎?”
某人。。。
陳大有艱難的道:“要是這樣的話,真的太可怕。他到底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