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僵尸死后,魔煞怨氣會消失在天地間,常人根本看不見。
也就是正好遇見了云木,吞天魔眼遇魔煞覺醒,拘煞成珠,最后將其吸收。
云木如是想著,也沒有多呆,很快神識一沉,退出了打坐狀態。
睜開雙眼,入目的是潺潺的溪流,周圍青山依舊,云木不禁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這經歷實在是太曲折離奇了!
果真是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云木用清澈的溪水洗了一把臉,然后又把沾染了尸氣的長槍清洗干凈,然后收拾了一番行囊,急匆匆去打獵了。
雖說今日福緣齊天,不過因為太過高深,一時間用不上,反而對他的實力沒有實質性的提高。
云木還是需要放平心態,小心應對眼前的局面。
他可不想剛剛得了通天大造化,轉身被凡人武夫干掉了,那未免也太慘、太丟人了。
陷阱里捕捉了野豬精血被僵尸吸的七七八八,肉也被尸氣污染了,云木自然不打算要了,不過他還是轉身把土坑里的野豬掩埋了,以免野獸沾染了尸氣入魔傷人。
可惜了!肥碩的大黑豬被粽子給糟蹋了。
埋好了大野豬,云木心疼不已,這大野豬起碼有兩三百斤,是他這些天捕獲的獵物之最。
心里嘆息一聲,他挑起長槍繼續打獵。
一如往常,又打獵一整天。
這一天,他收獲還算可以,打到一只麂子,一只野雞,一只灰兔。
野雞當成午飯吃了,黑兔帶回家,麂子則按照云老爹的吩咐,藏在大山深處一處山坳,到時候等他們逃出來了,順路帶走。
當然,具體的情形并不一定能如他們父子二人所愿,很有可能沒機會收這只麂子,算是未雨綢繆吧。
日落西山,云木披著晚霞,挑著肥碩的灰兔回家。
......
云木家小院,小妹云月蹲在院子角落,在她身前,一個身影小心翼翼,東張西望。
“狗子哥,你別來了,我不會跟你走的。”
“小月,你快跟我走吧,嫁給白溪河神死路一條,我表姐以前就是這樣死的,我跟你說,白溪河神根本不是娶妻,而是把你們當成...什么來著,對,爐鼎,聽說是修行上的東西,我不清楚,反正嫁給白溪河神死路一條,生前受折磨,死后也凄慘,我不能看著你跳進火坑!”
聽了狗子的描述,云小妹手微微一顫,心中不害怕、不彷徨是不可能的。
她早就聽說了嫁給河神下場凄慘,不過在此之前她還曾抱有一絲僥幸,認為只要自己討得河神歡心,就不必重蹈他人覆轍,眼下聽了狗子哥的現身說法,她絕望了。
就算是心智成熟的大人都不一定能夠把持得住,更何論年不過十四的少女。
想著自己以后可能飽受折磨,生不如死,云小妹身子都微微顫抖了,心中本能地不斷冒出逃離白云寨的念頭。
她只有逃出白云寨才有活路!
只是...
她不能走!
她若是一走了之,那么爹娘兄長怎么辦,到時候肯定會連累他們。
村中早有規矩,逃避河神娶親,一律連坐。
怎么辦?
我該怎么辦?
云月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心神不寧。
狗子見云月不出聲,當即也急了,看了看四周,沒有什么動靜,于是道:“今天夜里監視你家的人正好會出去一陣,機會難得,只有這一次機會了。”
云月有些心動,滿是期待地看著狗子,問道:“你怎么知道?”
狗子憨憨地笑了笑:“也就是你家對外面的事情不了解,現在村里都防著你家,畢竟云老伯與木子都習武,生怕他們帶著你逃了。”
“哼!他們才不會!”
說起云老爹與老哥云木,云小妹心里就一肚子怨念,他們明明知道自己要嫁給河神了,結果連她心心念的兔子肉都不給她吃...
相比起沒吃到兔子肉,她更傷心老爹和兄長不關心她。
平日里只有娘親為她傷心難過,老爹和兄長一點表示也沒有,冷漠的態度讓她有些心寒。
根本沒有一點人情味。
我討厭死老爹和兄長了!
云小妹心中可謂是怨念深重。
可是...真正讓她拋舍家人,自個逃走...她又怎么下得了狠心...
一時間,云小妹天人交戰,內心掙扎,小臉上滿是糾結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