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背著酒鬼師尊,走在幽暗的竹林里。
兩邊移植的花草已經與新土融合,開枝散葉,埋土的種子也已破土而出,在稀疏的月光下抽出嫩芽。
蕭然甚至能聽出萬物生長的萌動與窸窣。
師尊如畫卷般瀲滟生光的俊臉,靠在他的右肩,呼出的酒氣宛若春芳,徐徐鉆入耳中,溫熱而微癢。
蕭然心想,就算有一身寬袍掩映,師尊的身材也是肉眼可見的有料,然而背在身上,意外感覺很輕。
也許沒過百斤,也許剛過百,對身高超過一米七的女人來說,是完美的體重。
這是豪華超跑啊!
初顏則跟在蕭然身側,扶著伶舟月的腰。
盡管沒必要去扶,但以防萬一,她還是堅持扶腰,報答當年長老的摟腰之愛。
其腰清清涼涼,如劍堅韌,又如柳細軟。
“連我都能輕松化解的酒力,師祖卻昏睡不醒,想必她一定有著不為人知的過往吧。”
你這師祖叫著挺熟練啊。
蕭然只道:
“也有可能,師尊本就是個酒鬼,連毒藥都喝得起勁,絲毫沒有解毒的意思。”
初顏小嘴一撇。
“我看你想丑化師祖,好讓我疏遠師祖,這樣你就能獨占她了,沒用的,我就是喜歡師祖的灑脫!”
二人一路拌嘴。
沿著幽深的曲徑一路向北,直到豁然開朗,云海茫茫。
溫泉崖籠罩在融融月光與裊裊水霧之中。
周圍怪石林立,間雜著成簇的百靈草與小櫻花,三面環林,面朝青光云海。
水面清霧彌漫,飄蕩著熏香的花草,在融融青光下宛如仙境,水霧與云海連成一片,像是身處天宮。
月色云海。
水天一線。
一條小徑彎彎曲曲深入其中,抵達池邊。
蕭然背著師尊輕腳步入小徑,來到池邊。
將她靠在怪石旁的小石椅上,在其青色道袍外,裹上一層寬大的竹纖浴袍。
非禮勿視。
安全起見,蕭然默默的退開,對初顏道:
“好了,給師尊寬衣的任務交給你了。”
“好、好……好。”
幸福來得太突然,以致初顏一雙筆直的小細腿竟咯咯發顫,說話都不利索了。
蕭然退到竹林里。
就在初顏顫抖著伸出宛如童稚般白皙細嫩的小手,探入伶舟月浴袍里的剎那——
忽被伶舟月抓住了手腕!
“你做什么?”
伶舟月迷迷糊糊的問,語氣竟擲地有聲。
初顏細聲微顫著。
“初顏給師祖寬衣入池。”
伶舟月凜然盤膝,卻道:
“你的手動機不純,換你師尊來。”
啊這……
煮熟的鴨子都能飛?
初顏忙爭道:
“可師尊是男的。”
伶舟月只幽幽道:
“他心思純凈,沒你這般好色。”
好家伙!
我怎么就心思純潔了?蕭然慌得一逼。
他忽然想起曾經追求過師尊的男人,最后人都沒了。
頓時如坐針氈。
要是給師尊寬衣時看到什么不該看的,碰到什么不該碰的,半路動了心思,會不會咔嚓人就沒了?
“你在等什么?”
伶舟月遠遠喊道。
沒辦法,蕭然只能硬著頭皮上。
來到池邊,自然立于師尊身后。
他平復心緒,沒有刻意去閉眼,或是害怕肢體接觸,這反而顯得心中有垢。
傾聽萬物,心**鳴。
平平淡淡的伸手入袍。
因為師尊穿的寬而少,全程只碰到了肩,需要碰別的地方,他只輕輕一抖,以共鳴之力震落。
不顯山,不露水,也沒有任何刻意之感。
很自然的,在浴袍里將師尊寬衣解帶了。
然后輕輕扶著師尊步入池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