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可是為你大出血,現在還不活蹦亂跳的?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蕭然融入血月之玉后,雖然感覺體質明顯變強了,但昨夜消耗太大,終究還是沒抗住,化身成累死的牛。
“師尊對昨晚下半夜的事一點都不記得了嗎?”
伶舟月忽然面色一冷,清眸如劍,蘊著寒光。
“之后你還做了什么?”
蕭然扶額。
“……您還是忘了吧。”
伶舟月也沒再追究什么,揪起蕭然,帶上初顏,抬手御劍上了天,直奔主峰而去。
……
劍冢位于宗秩山北邊。
是宗秩群山中僅次于主峰的高山。
但它其實并沒有山名顯示的那般陡峭,是個人工開墾、雕琢出接近對稱的錐形山。
劍冢終日被隔絕神識的厚云覆蓋,人一旦踏入其中,便云深不知處,只在此山中。
最山巔,隱藏在宛如狂風獵獵的疾云中。
山巔倒插著三五柄天階古劍,數量雖少,但末法時代之后便再未有人踏足此地了。
第二層……
蕭然也不關心第二層。
他的眼里只有第一層,只有天階古劍,才配的上他的滿級共鳴劍法。
蕭然三人自西南疾飛而來,飄然落在山下。
張執教和歐陽執教,早在山下等待多時了。
“見過伶舟師叔,蕭師弟,姜師侄。”
伶舟月四下看看,空曠的山腳,沒什么人。
“不必多禮,人都哪去了?”
歐陽老頭解釋道:
“因為防冥問題管得嚴,觀摩這次承劍大會的觀眾會比往時少的多。”
蕭然也四下看看。
承劍大會的氣氛不太熱鬧,反而有些冷峻。
只有少數的精英弟子、執教、個別子宗的掌門、長老才有參觀資格。
人竟比上次在主峰劍坪上的弟子挑戰還少。
不過考慮到黑戒群里的消息,蕭然覺得人少點挺好,萬一出現意外,死傷也少點。
抬頭看山腰云中,這些人都是立在懸空的觀摩石上,一人腳踏一石。
飛石如蒲席大小,自帶浮力,靈耗很低,方便移動觀看的同時,還能監測觀眾的行為,以免觀眾里再混入像葉凡這樣的幽冥體。
讓蕭然稍感意外的是,藺云子作為外門代表,竟也出現在觀眾群里。
蕭然到場的時候,他正懸在山腰半空,朝自己遠遠作揖,微微笑著。
笑的蕭然頭皮發麻,心想你該不會是小霧吧?
蕭然現在看誰都像小霧。
另外一個熟人,陳躬行,竟和藺云子站在隔壁的兩塊懸空飛石上,二人談笑風生,看出來關系很是不俗。
是我想多了嗎?
蕭然草木皆兵。
歐陽師兄又恭敬作揖道:
“戒律堂已經提前在山上布置和巡邏,因此皇甫師叔沒法親自接見您,望伶舟師叔見諒。”
伶舟月美美的抿了口酒。
“正好我也懶得見他,其余人呢?”
張執教道:
“其余人還在路上,馬上就到了。”
歐陽師兄這才看向蕭然的熊貓眼。
“蕭師弟這個狀態,昨夜是……”
這時候,伶舟月也蹙眉盯著蕭然。
蕭然揉揉眼睛,面對歐陽師兄和師尊的雙重壓力,臉上古井不波,無比鎮定的吟了句詩:
“臨時抱佛腳,勝讀十年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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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計劃更新一萬字,下一章大概在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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