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藍佑的聲音,藍齊回魂:“我說你是不是有病哪,這個點站在這里,不知道會嚇死人的?”
“不做虧心事,何必怕鬼敲門?”藍佑追著她說。
藍齊只當他不存在,默默走進電梯,默默走出電梯,默默進門,默默關門。
門將要掩上,藍佑將腳抵著門沿,卡在門縫里,單手急促推門:“我們聊聊吧。”
藍齊沒打算跟他比力氣,也不強行攆他,回屋各做各。
藍佑只好出殺手锏:“如果你不想通過謝浩辰去一次性完成你接下來的全部任務,那你可以繼續這樣當我不存在。”
藍齊走到一半的動作猛頓,背著他問:“什么意思?”
“我有辦法讓你通過謝浩辰完成后面的全部任務,但前提是,你得給我一個小時,讓我對今天的事為你做個詳細說明。”
“還有這個必要嗎?當我被你公然退貨的時候,你覺得我還會聽你說的任何話?”
和藍齊朝夕相對這么多天,這還是頭回,藍佑語塞了。
他抱歉地走近她:“對不起,我沒想過傷害你,所以我必須要向你解釋我那些行為的動機,如果你聽完還是很生氣,我會自動搬出去。”
他可不能這么快搬出去。
藍齊氣歸氣,在他獨有的優勢面前,不得不暫時壓下自尊。
取下背上的小背包,丟上沙發。
藍齊坐到沙發上,不想看他,靠在椅背上,閉上雙目,聽他說。
藍佑在等待藍齊回家的幾個小時里,弄懂了熱巧克力是怎么沖泡的,只是渾身酒氣的藍齊喝過了牛奶,現在只要一杯咖啡提神。
于是,藍佑給她沖了杯咖啡,像她伺候他一樣,放到她面前觸手可及的地方。
然后,規規矩矩,端端正正地坐到她面前隔著茶幾的正位上,對她說:“你還記不記得前面我跟你說的,查爾斯身上有一道我無法介入的屏障,還有藍靈對我很感興趣的事。
從我決定陪你去開始,我就在想辦法怎么接近查爾斯,查出這道屏障的來源,對不起,我沒有事先告訴你讓你做好準備,讓你在現場面對這么棘手的問題是我不對。”
“在你看來,我今天被你退貨,只是棘手?”藍齊幾乎想哭,壓著哭意,卻壓不住哭腔地盯著他。
“不止棘手,幾乎是所有女生都承受不了的難堪。”藍佑這下全沒了氣焰,乖乖低頭認錯。
藍齊又不想看他地別過頭。
藍佑心亂如麻,感覺就快被藍齊掃地出門:“所以我想在你工作上,盡我最大的能力彌補你,希望你能心情好點,盡快忘了這段。”
藍齊再回頭,惡狠狠地盯著他,咬牙切齒,聲音也哽得嘶啞:“藍佑先生,你知不知道作為人類來說,心口上的口子,就算愈合后還是會有個疤,心口上的疤,是這輩子最難消除的?
再高明的醫生,再高明的醫術,都無法把心臟上的疤痕磨平。
除非你能用超出地球科技的新科技,讓它不動聲色的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