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忽然聽到后面傳來一陣動靜,雷小閃等人朝后看去,就見一行十數輛馬車正往這邊趕來,而說話的人正是和他們幾乎同時到達斷崖前面的一個中年男子。
“這人會功夫!”
劉墨見那中年男子往回跑,向馬車里的人匯報情況,低聲對雷小閃幾人道。
雷小閃點了點頭,道:“既然此路不通,我們換一條路吧,看這城墻幾乎都倒的差不多了,從哪里應該都可以出去。”
劉墨點頭,“就是這樣,反正從城門出去,也要爬過哪些倒塌下來的磚土。”
雖然這一塊屋子幾乎都塌了,但是正是因為這樣,那些倒塌下來的磚瓦和木料毫無規律的堆積在周圍,反而阻擋了視線。
讓他們只能看到正前方原本城門的位置,而無法看到城墻其他地方現在又是個什么情形。
“大人吩咐改道!”從第三輛馬車里鉆出來一個中年男子,對來報信的中年男子道。
“姑姑,這兩個人長得一樣。”被彭虎背在背上的謝寶蓋湊到雷小閃耳邊悄聲道。
雷小閃點頭,“他們應該是雙胎兄弟。”
“這一對兄弟叫吳福、吳壽,是余縣令的心腹。”李嬸子道。
“吳福吳壽?可真是好名字,他們父母是不是和兒子有仇,取這么一對名字。”劉墨搖頭笑道。
不過這個問題李嬸子自然是不知道的。
余縣令一行十多輛馬車開始掉頭往回走,準備找一條能夠出城的路順利離開牟縣。
雷小閃道:“我們跟在縣令的馬車后面,縣衙的人對整個縣城的道路應該很熟悉,跟著他們有很大可能走出去。”
其他人自然不會反對。
不僅雷小閃這么想,很多想要逃離牟縣的人也是這么想的。
因此這十多輛馬車在前面慢悠悠的走著,不慢也不行,縣城內早就沒有一條完全暢通無阻的路了,馬車后面稀拉拉的跟著一群人。
這時候能反應過來離開牟縣的人,很少有普通百姓,普通百姓還沉浸在痛失家園和親人的悲痛中,甚至還在等著衙門的人來救援,哪里想得到要跑。
這些人都是牟縣的富商權貴們,或是刀口舔血的江湖人,他們或許以為這只是一次普通的地動,但是破壞性太大,他們不想在城里等待,因為不知何時這座城才能恢復如初。
所以他們寧愿帶著家財去另外一個地方重新開始,即使故土難離,等牟縣重新建好的時候,他們同樣可以帶著財富再回來。
“現在已經平靜下來了,我們要不要留下來幫幫忙!”劉墨道。
這一路上,他們看到太多的人間慘劇了,雖然能伸手的就伸一把手,雷小閃甚至還停下來為幾個重傷的人止血包扎,無償贈藥,以至于他們經常被縣令的馬車隊拋在后面。
好在馬車難行,那吳福吳壽還要經常帶著人在前面將擋路的磚塊木材搬離,一邊清路一邊走,速度委實稱不上快,就這樣直從半下午走到天黑,他們倒也沒有跟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