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人,都是自己堅決要求進城的。
雷小閃在城外一心二用,聽到他們和其他人的談話,一個是要進城看兒子,一個是家就在城里,她是個媒婆,昨日出城說媒,因為路途遙遠,就在外住了一夜。
“或許他們腳程快,已經走遠了。”劉墨道,說完后他自己都覺得這個理由很沒有說服力。
那老者看起來就很孱弱,還有那媒婆身上肉厚的連寬大的衣裳都快裹不住了,一走三晃,這二人其實一直在馬車前面,自遠處劉墨就看到他們快要靠近城門了。
可是直到他們的馬車挨近城門,這二人也才堪堪到達,可想而知,他們的腳程該有多慢。
雷小閃卻沒有反駁他,而是點點頭,繼續道:“姑且算這般吧,不過你再看看,我們說話這一會兒,你眼中所看到的街道、店鋪、行人、馬車和先前有區別嗎?”
劉墨沒有深想雷小閃這句話,下意識的就點頭道:“沒有什么區別,這……有什么不對?”
話音剛落,他臉色一變,忙又定睛朝隆州城中看去,的確,他這一刻看到的城中景象,和他幾個呼吸之前看到的一模一樣。
而不對勁之處正在這一模一樣中。
街道上人群在走動著,可是只見動不見走,走了幾個呼吸他們仍然是在原地踏步。
馬車正往前行駛著,可是只見行駛不見往前,之前視線能及的街道上有幾輛馬車,現在就仍然是那么幾輛,連各自的位置都沒有任何變化。
除了這些,更令劉墨覺得驚恐的是,他以自己不同于普通人,習武之人超強的耳力,聽到離自己最近的一個攤鋪前那個大娘,一直在重復著相同的一句討價還價的話,而攤主無奈卻又不失禮貌的微笑一直就那么噙著,如同定格一般。
這種種的一切,都在預示著隆州城發生了巨大的變故,只是到底是怎么回事,劉墨不知道。
“喂,老板,給我來一碗餛飩!”
劉墨忽然大聲喊道。
彭虎呆呆的問道:“少爺你餓了?我們有干糧,不過也是,好長時間沒吃餛飩了,嘿嘿,小的也饞了!”
劉墨和雷小閃自然顧不上理他,倒是被他抱著的謝寶蓋看了一眼抱著自己的彭虎叔叔,然后很無奈的搖了搖小腦袋,“彭虎叔叔,我師父不是想吃餛飩了,他這是故意喊的。”
彭虎莫名其妙,“不想吃餛飩,為什么要喊來一碗餛飩,少爺這……這是故意耍人?”
彭虎頓時想起來自家少爺小時候捉弄先生的豐功偉績,原來這么多年,少爺還沒長大啊,唉,真是愁人的緊。
“沒聽見?”
見那餛飩攤主并沒有理自己,劉墨求助般的看向雷小閃,似乎就想從雷小閃口中得出一個肯定的答案。
“劉墨,你明知不是這樣的。”
雷小閃暗嘆一聲,卻不得不幫著他揭開這個殘忍的事實。
“你其實已經看清楚了,隆州城內的人和我們是無法接觸的,你就是再大聲,他們也聽不見你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