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上,水階上的人越少,至于原因如何,大家自然心知肚明。
越往上,水浪的沖擊力越大,就連王金屋也差點陷進新一波水浪中,好在雷小閃和劉墨配合默契,在王金屋被完全淹沒之前,將人拉了起來。
“小閃,劉墨說不能再這么走下去了,就算我們可以,后面的李嬸子、蘇老頭他們是不可能走上去的。”
王金屋回頭大聲對雷小閃喊道。
雷小閃轉頭朝四周瞧了瞧,本來尚算擁擠的水橋,現下她目光所及之處,已然空蕩蕩了,她所處的這一層水階,只有她和謝寶蓋兩人,王金屋所處的上面一層水階,除了王金屋之外,也只有一個四十來歲的漢子,那漢子和王金屋中間起碼隔了兩個人寬的位置,能看出他既不想惹事,也不想幫忙。
至于在王金屋更上一層,透過水霧,雷小閃勉強可以看到劉墨的身影,劉墨旁邊并沒有其他人。
“劉墨怎么說?”雷小閃覺得劉墨應該有主意了。
王金屋道:“我們四個先上去,讓李嬸子他們停在原地,等我們上到水橋最高點,在上面停留一段時間,再讓李嬸子他們往上攀,若是出現危險情況,我們可以及時相救。”
王金屋雖然不覺得這個主意有多么好,但是卻是眼下他們唯一能使用的了。
雷小閃使勁回憶了一下前世自己經過天橋時的場景,到了橋的最高點,然后呢?
然后她就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和這水汽漫天的情境完全相反的世界。
只是那時她還站在橋上。
下了水橋的最高點,應該還有一段是橋的距離,畢竟這水橋是一座拱橋,不過不僅橋的兩頭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就是這座水橋本身,自最中間的高點向兩側延伸,這兩側也是完全不同的。
這樣想來,稱它為天橋,而不是水橋,似乎更合適。
“小閃?走什么神呢?劉墨這個主意行不行你倒是說啊!”王金屋催促道。
“行,就這么辦吧!”雷小閃回過神來,忽然覺得,她似乎忘了做一件事,不知道現在再做還來不來得及。
一層層水階,將劉墨的主意傳了下去。
幾乎費盡了力氣,雷小閃才爬到拱橋的最高點,這里的水位是最深的,幾乎到達雷小閃的胸口,不過神奇的是,即便是謝寶蓋這個的小豆丁,水位也只達到他的胸口,而沒有將他這么一個小小的人兒淹沒。
之前上水階時水位也只是到達成人的腳踝處,只有在水浪襲來,因為其沖擊力過大,才能讓人在站不穩狀態下陷進水浪中,或是被沖下水橋。
那時的水位即便是嬰兒,也不會將其淹沒的。
若是這水橋上的水是針對每個人而變化的,現在是水位,那么之前水浪的沖力,是不是每個人承受到的也是不同的。
雷小閃想到的問題,注意到這一點的劉墨也想到了,他正想問問自己小徒弟上橋時所經歷的水浪沖擊力有多大,就聽雷小閃道:“劉墨,先別管其他,趕快拉李嬸子木甲他們上來,然后還有事。”
“還有事?什么事?”他們在這水橋上還能有什么事。
劉墨很疑惑,雷小閃卻沒有回他,而是開始拉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