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大個子,你竟然敢使陰招!”
忽然,王金屋自半空中落地,美目瞪圓,一臉怒意的指著也跟著落地的彭虎罵道。
彭虎莫名其妙的摸了摸腦袋,辯解道:“王姑娘,我沒有耍陰招啊,況且……況且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耍陰招!”
“你還不承認!敢做不敢當,你還是不是男人?哼,看我不砍死你!”
王金屋說著,還抽出了隨身的佩刀,她的這把刀還是她義父在她十二歲那年送她的,因此比正常的佩刀要小一點,此刀不僅兩面皆是刀刃,刀柄處亦藏有一把小刀,此刀被王金屋命名為銀屋。
是的,她叫金屋,她的刀便叫銀屋。
看到王金屋這把刀,雷小閃不禁想到了謝寶蓋的謝寶刀,這二人在起名方面可真像親戚啊,她甚至懷疑會不會王金屋才是謝寶蓋的姑姑,而自己是冒牌的?
王金屋被夏銀生那幫人抓進山寨后,這佩刀也被搜走了。
好在這佩刀也沒放在別處,就被隨意扔在庫房中,被劉墨一下都收進小灰肚里了。
在路上劉墨整理小灰肚里的東西時取出來的,這才又回到了王金屋手里。
剛才王金屋和彭虎對戰的時候,都是赤手空拳,只是比試而已,可是現在王金屋竟然抽出了佩刀,顯然是生氣動了真格。
彭虎被怒氣沖沖的王金屋嚇住了,連連后退,先還只是想要避過王金屋的銀屋刀,可是王金屋實在太憤怒了,她沒想到自己竟然又看走眼了。
這個傻大個外表明明看起來老實憨厚,沒想到內里竟然是個下流胚子。
越想,王金屋便越是憤怒,她這憤怒是分兩重的,一重憤怒彭虎人品,另一重則是憤怒自己的眼力。
兩重憤怒一相加,再加上王金屋本身就是個火爆脾氣,銀屋刀在她手里簡直舞出了殘影,彭虎先是被她打的抱頭鼠竄,苦不堪言。
可是當王金屋真的攻的他無處可逃,他連問個清楚的時間間隙都沒有之時,他也是個控制力不那么強的性格,因此便忍不住回擊,這一回擊,他便忘了王金屋是何人了,只當她是真正的對手,隨身帶著的長棍也抽了出來,對戰場面頓時從方才的點到為止變成了激烈要命起來。
的確是要命了,即便雷小閃不懂武藝,也能看出這二人之間的情形不對勁了。
她忙看向木甲和蘇畢,這兩個都是懂武的,若是那二人真的有危險,應該是要去阻止的。
木甲一臉焦急,身體還不由自主的往前傾,似乎下一刻就要沖進王金屋和彭虎之間,只是他的一只手臂被蘇畢拽著。
“蘇先生,你看他們二人……”
“雷大夫,彭虎動真格了,連他最厲害的招式都使了出來,王姑娘打的也不像只是比劃比劃,我們得阻止他們才行,否則真是非死即傷了!蘇先生,你快放開我!”
木甲焦急的道,雷小閃朝蘇畢看過去,蘇畢無奈的搖搖頭,“他們打成這樣,木甲湊上去不但不能阻止他們,他自己反而會被二人來不及收住的招式夾擊,他的武藝并不如那二人,到時真正非死即重傷的人就是他了。若是老朽的身體還行,自然是能上前阻止他們的,可是現在,以老朽這身體,去了情況只會更壞!”
“那該怎么辦!”雷小閃有些焦急,也不等蘇畢再說話,她便朝著正打的你死我活的二人大吼了一聲,“老王、彭虎,你們快住手!”
只是她的聲音被呼呼的風聲和那二人招式武器切換的獵獵響聲給壓的一絲不剩,恐怕連一點尾音也沒能傳到他們耳中。
二人自然沒有停下。
“我們幾人也只有劉墨的武藝可以阻止他們。”蘇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