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的雙目猛的一縮,他看到了什么,那里有一棵樹,他剛才怎么沒有發現?
不,不是沒有發現,是本來就沒有!
這里波瀾起伏的是已經沙化的土地,除了枯黃中還殘留著些微綠意的野草,哪里會有樹,又何曾有過樹!
那樹是……
“啊……”
不等他多想,忽然覺得眼中一陣劇痛,接著便是全身多處劇痛,一開始只是點狀,那是那痛卻迅速沿著經脈擴散至全身。
銀針精準的刺進枯瘦男子身體的各處險要穴位,雷小閃覺得自己的腦袋快要炸了。
可是即便如此,她還是看到她費盡全力控制著的那些銀針,被枯瘦男子身上的黑煙一圈圈纏繞著,那看起來隨風而動、沒有一絲重量甚至連實體都沒有的黑煙就那么生生的將銀針一根根從枯瘦男子身上拔了出來。
就在這時,一柄短刃劈向枯瘦男子的脖頸處。
枯瘦男子反應極快的往旁邊微微移動了一下,避開了謝寶刀的攻擊。
不過也因為這一避,僅剩的一根原本就要被黑煙拔出來的銀針,被雷小閃瞅準機會拼著腦袋要炸了的危險,硬生生以意念控制著又扎了進去。
可能因為雷小閃拼了吃奶的力氣,亦可能因為枯瘦男子自己實力大損,這次銀針扎進去的深度比第一次要深得多。
不過即便如此,枯瘦男子也沒有因為眼睛被扎進去一根針而露出什么特別痛苦的神色,他只是在銀針重新扎進眼睛之時,扭頭看了雷小閃一眼,那眼神怎么說呢?
讓雷小閃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就像在這一瞬間,渾身上下被絲絲縷縷的陰寒之氣籠罩住一般。
只是不等她做出任何反應,那絲絲縷縷的寒氣卻又像忽然遇到一股烈火般,蒸發的無影無蹤。
就在這時,枯瘦男子身形一瞬間往后掠去,他神色驚惶,甚至帶著一絲驚恐。
不過雷小閃可以確定的是,他這份驚恐并不是因為他們。
她朝方才枯瘦男子看去的方向看過去。
那里有一棵樹,一棵綠意盎然的樹。
很突兀!
“老天爺,那樹是怎么來的?”
劉墨顯然也看到了忽然冒出來的一棵樹。
雷小閃搖頭,她哪里知道。
“師父,姑姑,那不是樹,就是一根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