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著,一邊還小心翼翼的低下頭去看了看雙手,生怕剩下的一只手又變成了木頭。
當看到右手還是右手,而不是一截枯木后,他這才放心的呼出了一口氣。
木甲被彭虎這動靜弄得也低頭去看自己的手,倒是王金屋,一把將捆住幾人的繩索抽了,問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們倒是說啊!簡直急死人了。”
雷小閃見他們沒事,眼下也顧不上他們,那邊還有枯瘦男子和一棵樹沒有解決呢,她和劉墨得過去看看。
蘇雀飛和謝寶蓋這兩個小孩便你一句我一句的將剛才發生的事一五一十一字不漏的告訴了眾人。
這邊,雷小閃看著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枯瘦男子,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沒有!
又探了頸部,沒有搏動,不過即便如此,雷小閃也不甚放心,畢竟剛剛的經歷太過奇怪,這人太過詭譎,誰知道他有沒有練習什么假死的武藝。
就在她想著是不是要再給這人添上幾刀,確保萬無一失之時,就聽到劉墨驚訝的聲音。
“小閃姐,這樹……”
“樹怎么了?”雷小閃抬頭看去,就看到原本還扎根在這枯瘦男子身邊枝葉稍顯枯萎的大樹已經不見了,只余一截灰不溜秋的木頭。
劉墨揉了揉眼睛,仰望著天上那一輪明月,感慨道:“小閃姐,你說我們是不是在夢里?”
“那你不如就地躺下,看能不能接著做下去,也好解了我們的疑惑!好了,別在那感慨了,幫著想想這人該怎么辦?我不能確定他是不是真的死了?”
雷小閃看著地上的枯瘦男子,一籌莫展。
若是這人果真沒死,以他的本事,他們就算連夜逃跑,他們這一行老的老小的小,恐怕跑不了多遠就會被追上來滅了的。
再來一次,或許地上就不會恰巧長出那么一顆奇怪的樹來幫他們了。
“小閃姐,你可是大夫啊?大夫竟然不能確定一個人是生是死?”
雷小閃看著劉墨那一副懷疑她的醫術到底行不行的眼神,忍不住伸腿踢了他一腳。
劉墨一驚,忙閃身避開老遠。
“小閃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力氣,這樣會死人的!”
劉墨夸張的大叫道。
“哼,不會死人,會斷腿!”
雷小閃沒好氣的道,因為剛才那一戰,她哪里還有力氣踢斷他腿。
劉墨這一退正好退到枯瘦男子腳邊,他看著枯瘦男子那一雙穿著看不出到底是什么紋路的黑靴的雙腳,眼珠轉了轉道:“小閃姐,既然不能確定這人到底是真死還是假死,我們不如挑斷他的腳筋,雖然這樣做似乎不大好,顯得我們太殘忍,但是總好過他再活過來把我們滅了,你說對不對,我們這里還有兩個小孩呢,我們總得為他們想想!”
劉墨覺得雷小閃一直行醫救人,肯定是做不來這樣的事,所以才絞盡腦汁的想要說服她。
雷小閃覺得好笑,她的確算得上善心,但是也要看對什么人使善心,不說他們,只說這人幾次三番想要置謝寶蓋和蘇雀飛于死地,現在無論對他使什么手段,她都不會反對。
她剛想點頭附和劉墨的想法,就見謝寶蓋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一把拔下那根插在地上的木頭。
“謝寶蓋!”雷小閃嚇了一跳,“你知道這是什么東西就亂拿?”
她一邊說著一邊就要從謝寶蓋手里將那截木頭搶過來扔了。
可是謝寶蓋的小胖手攥的緊緊的,雷小閃又因為剛才那一戰太過脫力,一時還真沒能從謝寶蓋小手里將木頭給拽出來。
“寶蓋乖,這東西不能拿,拿了要咬手的!”
硬的不行只能來軟的,劉墨也道:“寶蓋,你沒看到這東西本來是一顆大樹,現在又變成了木頭,很奇怪,可能是……是樹鬼,對,就是樹鬼,你膽子可真大。竟然敢拿樹鬼!”
謝寶蓋可不是普通的四歲小孩,他瞪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一本正經的對雷小閃和劉墨道:“姑姑,師父,你們別怕,它不會咬手,也不是樹鬼,他是大哥哥的丹府靈樹,大哥哥現在自己不能拿,讓我拿著帶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