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殺我,我……要滅他!
一念既起,劉墨忽覺一股氣勁自身體中噴薄而出,他順應這股氣勁揮出一劍,這一劍和他以往揮出的任何一劍都不一樣。
未帶任何厲害的武功招式,只是簡簡單單純純粹粹的一劍。
質樸笨拙,如同一個剛剛開始練劍的孩童一般。
可是,就是這一劍,竟然削斷了那只橫亙在眼前的手掌,那只原本可以輕易破了他一身武藝的手,就被他這般輕而易舉的斬斷了。
“啊!”
直到對面之人的慘叫聲傳來,劉墨才如同驚醒一般。
他知道有些東西不一樣了。
“小閃,動手!”
幾乎同時,蘇畢大喝一聲。
雷小閃一愣,就聽蘇畢又道:“他們不是孩童,只是由一團惡氣幻化而成,快動手!”
雷小閃也顧不得蘇畢的話是真是假,亦無暇顧及蘇畢又是如何知曉的,兩根銀針自她手中射出。
就在兩根銀針射中王金屋肩膀上的兩個東西之時,雷小閃大大松了一口氣。
倒下去的并不是兩個孩童,而只是散了一團黑霧。
王金屋被幾人七手八腳的從地上拔了出來,再一看劉墨謝寶蓋那邊的戰況,明顯占據上風,雖不知為何劉墨的武藝在此刻又有用了,但是有用總比無用好不是,眾人倒也顧不得許多了。
那男子一見自己的邪術不但被人識破,而且還直接被人攻破,他立刻抓起兩個人便和之前那個女子一般,幾個縱身便逃走了。
“啄余,你這個壞種,就剩這兩個活著的了,你竟然都帶走了!”
那人一走,被謝寶蓋打的節節敗退的男子忽然大聲罵了起來,竟然也有逃跑的趨勢,他一逃,被劉墨斬了半截手的人二話不說便也逃了。
“寶蓋,別追了,這些人不是正常人,我們尚且弄不清他們的底細,不宜追擊!”
蘇畢喊住了提刀便要追的謝寶蓋。
“別追了!”劉墨追上謝寶蓋,捏著小家伙的后衣領,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帶著往回走。
謝寶蓋反應極快,靈活的空中旋轉了身體,面對著劉墨,而后雙手雙腳往前一抓一勾,便如同八爪魚一般纏在劉墨身上,奶聲奶氣的道:“師父抱徒兒!”
劉墨揉了一把謝寶蓋的小卷毛,笑道:“怎么,方才大殺四方的謝小俠,現在還撒起嬌來了?”
謝寶蓋皺皺小鼻子,“師父,你何時這般厲害了?方才大發神威的是師父您,和您一比,徒兒我就不夠看了!”
一聽小徒兒這般奉承,劉墨哈哈大笑,一吐連日來的郁氣,理所當然的道:“那是自然,你師父我本來就很厲害!”
雷小閃看著眼前一團團黑霧,一陣風吹來,那一團團黑霧便隨風飄蕩,漸漸消散不知去向何方了,深深吸了一口氣。
原來這些人早已不是人了。
“原來方才那個人說只剩下兩個活人,卻是這個意思!”
雷小閃嘆道,她不用猜想便知道這些人本來應該是活生生的人,至于為何變成這般模樣,當是與之前那四人不無關系。
“這是何種邪術,不但能憑空化人,還能指使著他們說話行事!”
王金屋想到之前如兩個泰山一般壓在她肩膀上的小童,以及呼喚兩個小童的他們的父母,心中不禁打了個寒顫。
她方才差點被活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