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一行人就看到了遠方的綠色,只是因為中途被人打擾了,這才到現在都沒有走到。
“這就像一個久餓之人,明明看到食物就在咫尺之遙,正準備撲上去飽餐一頓,中途卻被人抱著腰,說是暫時還吃不得,得打一架打贏了方才能吃。”
劉墨雙手一提,將背上的王金屋往上送了送,慢悠悠的嘆道。
王金屋踢了他一腳,“快點吧,你不是要趕著去吃草嗎?怎么還這般磨磨唧唧的!”
劉墨捂著一下被踢的屁股,“你腿腳不是沒勁嗎?”
“踢你就有勁了!”
“哇,草地,綠色的草地!”謝寶蓋再是聰明多智,也只是個四歲的孩子,這一連在沙漠中行進了數日,目之所及,盡皆荒涼,單調而乏味,現下雖然沒見到花兒果兒,但是有一抹鮮艷的綠色,也讓小孩高興的跳了起來。
雷小閃吸了一口氣,鼻尖清冽的草木氣息替代了原先的飛塵燥熱,讓人渾身一輕。
不過……
雷小閃看著這如同一個小綠洲的地方,有些奇怪,這里有草有樹,也有河流,按理說應該和他們之前經過的那處綠洲一般,即使無人,但是應該有人生活過的痕跡,屋宇房舍總該有一些的,哪怕是倒塌的。
可是怪就怪在這里,他們看到人了,可是卻沒有看到人類生活過的痕跡。
草地平坦干凈,樹木高大筆直,河流清澈見底,當然,可能過一段時間,這里就會有人停留的痕跡了,當然,那是短暫的、破壞性的,而不是長期的、建設性的。
“哇,好舒服呀!”謝寶蓋像一只出籠的小鳥一般,張開雙臂,撲向草地。
“寶蓋弟弟,我和祖父要去河流那邊洗一下,你去不去?”
“去,去,我要洗澡!”謝寶蓋樂呵呵的大聲嚷著。
他們一行人到小河邊的時候,河邊已經有很多人了。
有人拿水囊裝水,有人拿缺了口的破瓷碗舀水,有人隨便摘了片樹葉捧著水喝,也有人直接趴在河邊,整張臉都埋在河里貪婪的吞咽著……
大家都在竭盡全力的解除自己的饑渴,沒有精力關注別人。
這么多人在此,除了謝寶蓋這個四歲的小孩能在雷小閃他們的包圍下匆匆沖了一下滿是灰塵小身體,其余人就連蘇雀飛也只是洗了一把臉。
“快裝水吧,下一次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遇到水源呢!”
劉墨說著,便在雷小閃等人的遮掩下,從小灰肚里往外取裝水的容器。
“咦?劉三少爺,你現在是越發的順手了?”
王金屋有些驚訝,以前劉墨要想從小灰那里取東西,需要醞釀好一會兒,調用全身心的注意力方可,現下卻像是從他自己隨身帶的荷包里取物一般,甚至還不用伸手,將個王金屋看呆了,語氣雖然還是硬邦邦的,但是不難看出眼神中的艷羨。
劉墨何等靈敏,眼睛一瞟,就看出了王金屋的羨慕。
“我不是說了,我現在變厲害了,比以前要厲害的多,就和蘇先生之前說的一般,我已經摸到門了,而且我這道門完全是靠自己找到的,不像小閃姐和小胖崽,是靠著法器硬生生擠進門的,他們還在門口,我已經進門并走了一步。”
劉墨頗為自豪,他這個做師父的,終于沒有落到徒兒后面。
“據我觀察,你和小閃比,差之甚遠,至于謝寶蓋,我只能說他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你這個做師父的就為徒兒驕傲吧!”
王金屋反唇相譏,毫不示弱。
雷小閃一邊聽著他們斗嘴,一邊裝著水,一邊心里想著劉墨和蘇畢忽然迸發出的新能力,這一心三用的,她竟然還能第一個發現似乎哪里有些不對。
她可真夠厲害的,這下可以和金屋組團打臉某個一直說自己厲害的家伙了。
雷小閃心中第一個出現的念頭竟然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