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當會兒,倒將新加入他們這個小團體的某人給忘到了腦后跟。
劉墨話音幾乎剛落,雷小閃的銀針已經飛向了五人,九根銀針該怎么分呢?除了那個方道友就一人兩根吧,眉心穴一根,太陽穴一根。
劫匪們雖然看到雷小閃手中有銀光閃動,但是在謝寶蓋的謝寶刀和劉墨那柄已然邁入靈器門檻的精鐵寶劍的對比下,雷小閃手中的武器太過雞肋,甚至連暗器都算不上。
其實這也不能怪劫匪們不識貨,這是因為后來雷小閃學了幾手發射暗器的手法,可以不動用神識意念,便能將銀針自手中發射出去,雖然銀針本身是靈器,可是因為本身體積太小,那點靈氣很容易讓原本修為尚可現在一般的劫匪們忽略不計。
更何況雷小閃有心隱藏呢!
“平道友,你怎么了?”方小道士眼見著離自己最近的平行身體一晃,就要倒下,忙伸手去扶,這一轉頭才看到平行腦袋上插了兩根銀晃晃的細針。
平行覺得腦袋里有一萬只蟲蟻在嗡鳴、噬咬著,令他頭昏腦漲、劇痛無比。
方小道士正想去拔平行腦袋上的銀針,忽然感覺到自己的防護罩一陣晃動,一驚之下便放了扶著平行的手,雙手結印,鞏固靈氣防護罩。
等靈氣防護罩再次穩固之后,他這才看到原來方才攻擊自己的竟然是和插在平行腦袋上一般無二的銀針,想到平行慘痛的模樣,方小道士嚇得后背都是冷汗。
不是說下界都是凡人嗎?碰到修士的概率比末等靈根進階元嬰還要低?不是說他們手段頗多,修為不凡,即使真的碰到同道中人,滅殺對手也是呼吸之間的事嗎?
方小道士尚顯青澀的面容,在看到劫匪頭頭余前輩竟然和對面一個身高不到他腰部的孩童打的旗鼓相當,接連攻擊了幾次,都沒有打敗對方,不但如此,為了不被對方的靈器攻擊到,還往自己身上貼了兩道防御符時變得更青了。
方小道士咽了口唾沫,看了另外幾位前輩,除了舒前輩,另外幾個竟然都沒有占據上風,和舒前輩打的是那位長得極漂亮,可是說話卻極潑辣的姑娘。
方小道士能看的出來,這位姑娘雖然將劍舞的彪悍無比,可是她那柄劍只是一件普通的武器,既不是本身便有靈氣支撐的靈器,更無主人識靈蘊養。
也就是說舒前輩一名堂堂筑基修士,竟然和手中沒有靈器的凡人打到現在,雖然來了下界之后,修為被壓制到了練氣期,可是練氣期也是有靈器和神識的啊!
方小道士風中凌亂的再次觀察了一會兒,他忽然發現不是對方實力太強大,而是對方氣勢太足。
其實按照斗法實力以及經驗來看,對方都不是己方的對手。
可是包括那個小孩在內,對方無一不是自信心爆棚,有些在他看來明明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甚至是以卵擊石的手段,他們使出時卻毫無猶疑徘徊之色,說來就來,說打就打。
這般一來,帶他來到下界的四位前輩就開始猶豫懷疑甚至后退了,他們實力更高,他們經驗更足,可是正因為如此,他們才懷疑對手是不是有什么壓箱底的寶物或者秘法,如此才敢使出這樣的手段。
四人對四人,方小道士成了落單的那個,而另外一個落單的,方小道士也很快看到了,一開始他還疑惑對方為何站在那里不動,可是等真正將目光移到了那人身上,方小道士半干的后背再次冒出冷汗。
寒風凜冽,方小道士全身上下從頭到腳后跟似乎都結了一層冰,既冷且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