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重呆了一下,仔細一想,覺得前輩說的很對。
“方重,你還在發什么呆?沒看到余道友都受傷了嗎?你……你剛才說了什么?你這小子不會是背叛我們了吧?”
不等方重再做何反應,捂著胸口靠著山壁勉強穩住身形的滕向波,已經嘶啞著嗓子朝著方重一頓吼了,而且還很小人之心的對著救了他們一命的方重進行了一番無妄揣測。
方重氣的想立馬轉身走人,再也不管這幫傻貨了。
當初自己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錯了,竟然被這幾個人忽悠了,和他們搭伙來了下界,就是他家族里的那幾個天天招貓逗狗咸魚躺的人,怕也比這幾個人適合做同伴。
起碼他們人雖廢但腦子還算精明。
可是……
方重在心里重重的嘆了口氣,最后還是耷拉著肩膀往自己的同伴那里移去。
同伴都受了傷,他自己完好無損,在這種情況下,他做不出拋棄同伴的事。
“請問,您是什么意思?”雷小閃收回銀針,問道。
她的語氣聽起來還算恭敬客氣,可是秦況自然是聽出了話中的質問之意。
“我的意思還需要說出來嗎?”秦況說著,掃了一眼那幾個東倒西歪的劫匪,雖然沒直接說出口,可是那眼神明明在說我都做的這么明顯了,你還看不出來,你的腦子是不是太不好使了?
雷小閃暗暗咬了咬牙,看向王金屋,這一看,又是一頓氣悶。
處處維護她的暴躁美人兒,此刻一雙漂亮嫵媚的大眼睛正四處飄忽著,看上看下看劉墨看那幾個劫匪,就是不看她,更不看秦況。
雷小閃再看向劉墨,這家伙與王金屋不遑多讓。
“秦哥哥,我能打得過的。”
最后,還是謝寶蓋這小家伙幫著他親姑找回了點場子。
小孩頂著一頭小卷毛,白皙的皮膚,大大的眼睛,黑圓的眼珠看的人奶萌奶萌的,說出來的話卻是兇殘的緊。
“哼,他們都是大壞蛋,秦哥哥,我們不能就這么饒了他們,姑姑說過,對壞人手軟,就是對好人不善,所以我想要打的他們落花流水、滿地找牙,然后剝了他們的衣裳掛在這斷崖上,讓路過的人都看看做壞人的下場。”
謝寶蓋這話一出,那幾個東倒西歪的劫匪心頭齊齊一顫,差點沒再吐出一口老血。
雷小閃瞥向秦況,“秦公子,小孩子都懂得道理我想您不會不懂吧?還有,若是我沒記錯,雖然秦公子您本事了得,但是方才這伙劫匪要搶劫我們的時候,您可是一根手指頭都沒動啊,而且連動手的意思都沒有,既然如此,您就一直做壁上觀就是了,現在這是什么意思?”
其實話一出口,雷小閃就覺得自己這番話說的……怎么說呢,其實是有些心虛的,可是她心里就是憋氣,這人和他們一起結伴同行,路上對他們幾人指點頗多,他的能力她無法探底,但是他比他們都強大,強大的多,這一點她是知道的。
她以為,他們雖然算不得朋友,但是應該能算得上同伴。
可是,他在遇到劫匪時只是袖手做壁上觀,一副隨時可以輕松離開的模樣,而他們幾個卻是拼死一搏,這讓她覺得他們根本算不得同伴,或許人家只是心血來潮的和他們走了一段路,又看他們太弱,同情心一起,便教了他們一些修煉方面的知識。
人家的世界和境界,和他們不在一個平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