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自己來!”秦況并沒有看劉墨,目光一直放在雷小閃身上,只是聲音微沉,語氣雖不見多重,卻讓劉墨覺得不可抗拒。
什么不可抗拒,為了他小閃姐,哪怕頭上壓著一座大山,他也要將那山推倒。
見劉墨像一條泥鰍般的扭來扭去,即便知道掙脫不得,卻頑固的始終不放棄。
秦況雖然覺得按住劉墨并不需要費多少力氣,可是這人鬧騰的讓他很想踹上一腳,簡直在挑戰他的耐性。
可是……平日訓歸訓,打歸打,在這種時候踹上一腳,不但不能達到讓自己清靜的目的,大概率會引起這家伙更大的反抗。
“你覺得她會輸嗎?好好看看!”秦況耐著性子問了一句。
劉墨方才一直專注于如何從秦況手中掙脫,好去幫他小閃姐,現在再一看,雷小閃和那張守沙一人占據一邊,雷小閃的九根銀針在空中形成一個梭形,正往張守沙那一頭推進,只不過張守沙手中的鈴鐺所發出的光波亦往雷小閃所在的位置擴散。
其實那光波是一圈一圈的,以鈴鐺為中心均勻的往外擴散,以秦況三人所站的位置,其實是在那光波影響的范圍之內。
只是那光波在距離他們不到一尺的距離時,就像被一陣風給扇了回去,不僅沒能蔓延過來,反而能夠看到那光波在一尺之外重疊了,重疊的范圍粗略一算,將將是應該蔓延到秦況三人所在位置的大小。
原本圓形的光波,就這樣變得不再規則了,缺了一個口子。
不過張守沙正忙著和雷小閃對峙,尚沒有注意到這一現象。
雷小閃早就注意到秦況等人的到來,只是奇怪他們為何沒有過來幫自己,就算秦況不來幫忙,劉墨和王金屋還有她的大侄兒應該不會袖手旁觀啊。
她暫且忽略了王金屋到現在還沒有開始修煉,速度上是趕不上其他人的,人還沒到呢。
不過即便他們不幫忙,雷小閃覺得,對付眼前這個惡心猥瑣的老頭,她一人應該足以。
張守沙手中的鈴鐺自然是一件靈器,可是他本身似乎并沒有開始修煉,鈴鐺發出的光波攻擊只不過是鈴鐺本身自帶的靈氣,這和之前雷小閃謝寶蓋沒有修煉之前,利用銀針和謝寶刀斗法是一樣的道理。
而現在,雷小閃已經開始修煉了,經脈拓開,引靈氣而通灌,丹田有容,納靈氣而存儲,雖然極少,與此界靈氣稀薄有關,更與她剛剛開始修煉,等階還很低有關。
按照秦況所言,她現在才剛剛是練氣一層,若不是他將包括風遁術在內的幾個小法術改了,按照她現在的修為,是無法修習法術的。
但是即便如此,雷小閃覺得也夠了,因為打了這一會兒,她能夠感覺到對手根本還沒有開始修煉,她一個煉氣一層的,打一個還沒開始修煉的,二人各自有一件靈器,但是她本身可以供給靈氣,只憑這一點,對方就不是她的對手。
雷小閃看到對面張守沙越來越難看的臉色,那張溝壑縱橫的老臉,從一開始猥瑣輕傲漸漸變得猙獰觳觫。
他在害怕,他開始不那么相信只憑著自己手上的鈴鐺就能肆無忌憚的對付眼前這名女子了,她所使用的那套銀針必定是一件靈器,只不過與之前的金簪給他的感覺并不太一樣。
無論是鈴鐺給他的反饋,還是銀針的威力,甚至他的直覺,這些種種,都讓他覺得自己將要落敗。
只是原因何在?難道是鈴鐺的品階不如那套銀針。
可是仙師明明告訴過自己,這鈴鐺即使在最最上面的世界,也是難得一見的寶物,是因為他資質過人,悟性極佳,仙師惜才,有收他為徒的想法,才將鈴鐺送他的,既算得上是長輩的見面禮,也是對他的考驗。
難道仙師騙了他?
不,不可能,仙師如此看重自己,還送了自己鈴鐺,他沒有理由騙他。
那就是他沒有發揮出鈴鐺最大的威力?
在梭形銀針穿透光波,逐漸逼近的時候,張守沙腦中忽然響起了一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