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將秦況和謝寶蓋這兩個木頭人安置好,劉墨忍不住吁了口氣,自從進了這屋子后,他就一直小心翼翼,無論是動作、還是言語都能收則收,可憋壞他了。
“說什么?現在到底是個什么情形,我們一無所知,秦公子和寶蓋又是這般,我們什么也不能說,什么也做不得!”
王金屋在屋里走來走去,頗為焦躁。
劉墨卻好似被提醒了一般,他眼珠一轉,看向坐在那里一動不動的秦況,忽然發現此時此刻此情此景真是個好機會。
是個報仇的好機會。
劉墨這般想了,手便也就這般伸了出去,伸向秦況那張棱角分明、清俊不凡的臉,正準備做些他一直想做但是沒機會做更不敢做的事——打他,捶他,踹他。
像他打自己、捶自己、踹自己那般的回過去。
當然,秦況畢竟也算得上他們幾人的半個師父,雖然被他罵了很多次,打了很多次,但是自己不可能全部都回過去的。
所以他只需要輕輕的給他一下,便也滿足了。
自己這應該是很大度很大度的了。
他果然是心胸寬廣的大丈夫啊!
“嘶……”
忽的,劉墨感到右手一陣劇痛,原來就在快要觸到秦況臉龐的一瞬間,不知從哪里迸出來的帶刺的青藤,將他的右手纏裹的嚴嚴實實,可想而知,如此緊密的纏裹,青藤上的尖刺早已將劉墨的右手扎了個千瘡百孔。
“嘶,秦公子,秦大爺,秦祖宗,我錯了,我不該在您打盹的時候妄想對您動手,我忘了打盹的老虎它也是老虎……”
劉墨捂著手疼的跳腳,口中吧啦吧啦的啰嗦一堆認錯的話,可是秦況仍然不動如山的坐在那里,對他的話充耳不聞,眼睛雖然是睜著的,可是并無焦距,顯然尚未回魂。
這帶刺青藤應該是他的隨身靈護,在主人遇到攻擊的時候,立刻啟動,保護主人,反擊來者。
雷小閃將青藤應該是秦況的隨身靈護的猜測說了出來。
劉墨一怔,關于隨身靈護,秦況在告訴他們一些修煉知識的時候,的確是提過一嘴的,只是他并沒有往心里去。
“那現在怎么辦?這個東西該如何解決?”
劉墨苦著臉問道。
可能是他自行后退,對秦況沒有威脅了,并沒有更多的青藤迸射出來,纏裹他右手的青藤也沒有繼續收緊,可是即便如此,那些扎在他手上的刺仍然扎著,纏裹他右手的青藤也繼續纏裹著,沒有松解。
所以該疼還得繼續疼著。
對上劉墨滿是期盼又可憐巴巴的眼神,雷小閃既覺好笑,又有些同情,不過,該給的打擊還是要給的。
雷小閃搖搖頭,“之前秦況說過了,隨身靈護唯一的職責就是保護主人,已經發出去的攻擊,只有兩種可能會消除,一是它的主人,二是被攻擊的人以自己的實力化解隨身靈護的攻擊。”
雷小閃說著,再次給了劉墨一個同情的眼神,直接給了最后一擊,“這兩種辦法,現在似乎都不可行。”
“哈哈哈,讓你手賤,以秦公子那小氣性子,他就算回魂了,你以為他會幫你化解嗎?呵呵,我告訴你,他不但不會,還會讓你左手也體驗一下被裹成粽子,扎成刺猬的感覺。”
王金屋盡力忍著不要讓自己笑的太大聲,以免引起隔壁那一家三口的注意。
可是看劉墨那慫樣,她實在忍不住。
“你……你有必要這么幸災樂禍嗎?我現在這個情況,少了一只手,萬一遇到伏擊,對你難道有利了?”
劉墨頗為不忿,不過這不忿中含著委屈,委屈中含著心虛,心虛中又有些傷心。
嗯,反正情緒挺復雜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