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倒沒有特意大聲,只要對方不用神識窺探,應該是聽不到的。
“她們或許并未存惡意。”雷小閃沉吟道。
“怎么說?”王金屋知道自己腦子沒有好友好使,她一向是沖鋒陷陣的那個,無論是沖嘴陣,還是動手陣,她都不慫。
可是若是讓她分析事情,或者分析某人某句話含有何種深意,她立刻就慫。
“她們方才那番話應該是提醒。”
“提醒?”王金屋疑惑。
“提醒柳師姐,讓她遠離舒公子,否則將會步她兩個姐姐的后塵。”
“她們會有那般好心?”王金屋對雷小閃的話一向信服,但是這段時間,她和隔壁那兩名女修也接觸過幾回,這二人很是有些欺生。
不管隔壁的女修到底抱著什么樣的目的嘲諷柳菲,但是不可否認,那一番談論,聽在有心人耳中,特別是柳菲那個當事人耳中,應該會有所波動。
可是不知柳菲是根本沒聽明白,還是不以為然,或是有其它原因,她并沒有逐漸遠離舒公子,反而越走越近。
但是她始終沒能進舒公子所在的內門佩鑫峰,與舒公子一直在這外門小院中幽會,不過是否還有其它地方,雷小閃便不知道了。
這日,那位舒公子又來了,還帶著一名著內門道袍的男修,這男修修為并不高,也是煉氣初期。
“小菲,這位是內門石翠峰彭師叔新收的弟子劉墨劉師侄,你別看他才煉氣初期,可是于煉器之道很有些心得,甚得彭師叔看重。”
舒公子向走出屋子迎過來的柳菲介紹道。
介紹完,他給那劉墨使了個眼色,那眼神帶著一股戲謔的詢問,讓雷小閃看著很不舒服,倒將最開始看到這劉墨時忽然冒出來的熟悉感給壓了下去。
王金屋沒有雷小閃那般敏銳,沒有注意到舒公子那個別有意味的眼神,她碰了碰雷小閃的胳膊。
“小閃,我怎么覺得那個劉墨有些面善,就像當初看到你一般,不對,比見到你時稍稍差一些,但是……但是也覺得他熟悉的很,就像以前見過一般,莫非你們都是我前世認識的人,嘖,那舒公子一看就不是好人,那劉墨和他混在一起,跟他肯定一個德性,嘖,說不定他是我前世的仇人,不能和你相提并論。”
想她王金屋,豪爽正義,自然不可能與這般誘騙女子的好色之徒為伍的,既不是朋友,又面熟,必定是仇人的,肯定還是深仇大恨的那種,乃至于自己都投胎轉世了,還念念不忘。
“現在不要說了,那舒超境乃筑基中期修士,他若有心,你說的再小聲,距離這般近,他也是能聽到的。”
她們二人并不在院子里,而是站在屋內對著院子的窗欞前,能看到院子里的情形。
其實也不止她們兩人盯著院子看,這院子里其他房間的女修們也都盯著看,這對舒超境來說,是再正常不過的,所以雷小閃二人并沒有引起他的注意。
倒是那劉墨,對舒超境的話雖然應和著,可是雷小閃明顯能看出他的敷衍,那一雙眼睛卻是四處瞄著,像是在尋找什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