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似乎,小師姐你總不會認不出來吧?”
“那個人的身形像是小師姐,可她當時看我的眼神十分凌厲,你什么時候見過我們溫柔的小師姐用凌厲的眼神看人了?然后我就聽見身后有動靜,可等我再一轉頭,眼前就沒人了。”說話的這個弟子赫然是昨晚在后山碰見秦沐語的那個弟子。
“那一定是你看錯了,以小師姐溫柔的性子,怎么會用那樣的眼神看人,而且這些年小師姐都是深居簡出的,這大晚上的也不可能去后山。”開始開口的那個弟子立刻就否認道。
“也對,不過說起來小師姐也真是可憐,這北地陸家突然上門退婚,以小師姐溫婉的性子,還不知道心里得多委屈呢。”
“說起來還真是諷刺,這北地陸家剛退了婚,小師姐的修為就突破了,這陸家還之前想要退婚,還不是見小師姐的修為這幾年無法突破,如今小師姐的修為已經突破為金丹期了,這陸家再想與我天衍宗聯姻,必然是不可能了,恐怕陸家族長知道這個消息得氣死。”這個弟子語氣諷刺的說道,他身為天衍宗的弟子,顯然對于陸家的做法是十分看不上的。
“不過……”這個弟子音調突然降低了許多,“我可聽說有弟子遠遠見到小師姐一個人自言自語,小師姐這不會是被陸家突然退了婚,受了刺激吧?”
“還有這事,我怎么沒聽說……”
兩個弟子的聲音漸漸遠去。
在兩個弟子的身影消失在拐角之后,一道纖瘦溫婉的身影從一旁的大樹后轉了出來,看著遠去的兩個弟子身影,平靜無波的眼神逐漸深邃了起來。
“你昨晚自己出去了?”秦沐語溫柔平緩的嗓音響起。若她剛才沒有聽錯,剛才經過的其中一個弟子可是說在后山見到她了。
空氣中寂靜無聲,并沒有人回答她。
秦沐語帶著滿是溫柔的氣息靜默的站了一會兒,似乎在等著誰回答她。可她一個人平靜的站了許久,還是無人應聲。
“我怎么從來不知道你能自己出去,而我不知道呢?”秦沐語帶著溫柔的氣息不急不緩的再次開口。原本帶著質問的話,可從秦沐語的口中說出來,似乎是溫柔至極的問候。
在空氣中一瞬間的沉寂之后,秦沐語渾身溫柔的氣質瞬間褪去,轉而凌厲起來。
“夜晚子時的那一個時辰,我能獨自行動,而你不知道。”秦沐語的嗓音果斷而干脆。
這句話落之后,秦沐語微微頓了頓后,口中帶著些微凌厲的反問道,“你能把我禁錮在意識之中,我不也是才知道嗎?”
若說上次是意外才把她禁錮起來,她可不信,為何她聽到有人提到母親會如此異常,難道這與她們五年前丟失的記憶有關?可秦沐語心中隱隱有一個感覺,那于她來說的不可觸碰的禁忌,若是強行觸碰,一定會發生很可怕的事情。
“那次真的就是一個意外,以后夜晚那一個時辰,你若是做了什么,一定得告訴我,避免發生一些突發事件,而我不知道。”秦沐語身上的氣息一轉,語氣平緩而溫柔的開口,竟然也并不阻止她自己單獨行動。
而對于能把她禁錮起來這件事,她還是解釋為意外,畢竟能禁錮住她的可并不是她呢,而她可不經常出現,這么多年,她也就只見到她出現過這一次,在別人提到……母親的時候。
不過,母親么?
“你竟然會放任我自己獨自行動,我以為你會阻止我……”身上氣勢凌厲的秦沐語語氣有些詫異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