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這畫中的女子和他是什么關系。
徐思思看了一眼,便不多想,云風打開了暗室的大門,她緊跟著一起走了出去。
暗室的門在身后由上至下慢慢合上,她鬼使神差般又回頭看了一眼,暗門慢慢垂下,遮住了那畫中女子的額頭,眉眼,看上去竟有些眼熟。
她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荒唐的想法,這想法讓她渾身打了個冷戰。
這畫中的人,不正是神女墓的那具女尸嗎?
徐思思遍體生寒。
會不會是自己看錯了?
再想細看時,暗門已經關上,那幅畫也被隔絕在一堵墻之外。
“快走!”云風催促。
她跟在云風后面,渾渾噩噩出了這間院子,腦海里,畫上的美人圖,神女墓棺槨中的女子微翹的嘴角在她腦海中不停縈繞著。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啊......”
她像是生了魔障,這句話不停的在腦海中閃現。
云風在前面帶路,吃力地扒開院門,兩人剛出去,迎面便撞上了兩名侍衛隊,想躲已經來不及了。
“什么人?!”
侍衛沖了上來,攔住二人。
“你們深夜從二爺的院子出來,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侍衛大哥,我們是受二爺囑托出去辦點事。”云風面上擠出一個笑容,說道。
兩侍衛對視一眼:“胡說,這三更半夜的,誰知道你是不是受了二爺的吩咐,我看你面容陌生的很,不是府里的人,你是哪里來的?還帶著兩個人遮遮掩掩的,一看就有問題,你們到底是誰。”
他們上前一步,竟是要過來搜查的架勢。
云風心中暗暗著急。
他如果是光桿司令一個倒不要緊,翻臉打出去也就算了,可身邊三人,醒著一個,昏了兩個,無一不是受了重傷的樣子,不要萬不得已,不能莽撞。
萬一打斗起來,引起其他人過來那就真的走不了了。
“兩位大哥行行好,我們真的是受二爺的吩咐出去辦事,你們就不要耽誤時間了,我們去去就來。”
“少說廢話!”其中一名侍衛拔出身上佩劍。
云風捏緊拳頭,看著越來越近的侍衛,蓄勢待發,盤算著他瞬間出手打昏二人的可能性。
這時,他身后插入一道聲音:“你們可認識這個?”
兩名侍衛循聲看去,一下變了臉色。
云風回頭望去,只見徐思思不知何時,手上拿了一塊黑色令牌,不過小巴掌大,卻讓侍衛看了之后,態度立馬來了個360度的大轉彎。
“原來大人真的是替二爺出去公干的。”侍衛連忙將武器收起來,“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大人早該將二爺令牌拿出來。”
其中一人搓了搓手,陪笑道:“也免得我們二人沖撞了您啊。”
這塊令牌,可是二爺身份的象征,府內也僅此一枚,家主司鴻影只負責前院書院事宜,家中大小瑣事都是家主胞弟二爺在打點。
可以說,司二爺在后院的話語權甚至比家主更有用。
徐思思只是突然想到了司夜白給自己的這塊令牌,既然他是司府二爺,想來這塊令牌也是有一定分量的。
沒想到瞎貓碰見死耗子,還讓她蒙對了。
“不怪你們,你們也是職責所在,”徐思思一半面容隱在陰影處,從正面看去顯得格外淡漠,她應了聲道:“二爺囑咐我們出去辦事盡量低調,最近你也知道......”
說著,她頓了頓,才說道:“府里并不太平。”
“哦,對對對。”侍衛連連點頭,府里丟了傳家寶,這段時間,哪天不是鬧得滿城風雨的。
“你們知道就好,我也就不多說了,”見他們一副了然的樣子,徐思思也露出心領神會的表情,“我們出去公干的事,你們自己看到就可以了,不然二爺......”
“放心,大人放心,我們兄弟二人今晚什么都沒看到,絕不會耽誤二爺和大人的事情。”
“如此甚好,”徐思思滿意的點點頭,道:“既然如此,你們忙自己的去吧。”
兩侍衛連聲應是,目不斜視的夜巡去了。
云風存了一肚子的疑問,終究還是忍住了沒問出口。
兩人循著夜色來到放置馬車的墻邊,重新翻墻出去,云風將三人安置在車內,塞給青玄趕緊治人,然后拉著韁繩,一會馬鞭,馬車得得得消失在街角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