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鳳鈺心情正值陰霾,聞言,回頭看了看哥哥,并未搭腔。
她不理睬,司龍玨也不見惱,將背在身后藏著的一盆植株拿出來,獻寶似的遞了過去:“看看,這是什么?”
司鳳鈺看了一眼就怔住了,不敢置信道:“這是白皮月界?”
“瞧瞧,瞧瞧,我就知道你一定認得。”
“這可真是書上說的白皮月界?”司鳳鈺坐直了身子,“我們本土中原怎么可能會有這個?”
她歪著頭去端詳這盆名也浪漫,形也好看的植株,高約五寸,造型奇特,株形優美,猶如面包樹一樣的根莖,灰白優雅,司鳳鈺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碰了碰猶如鹿角莖稈,葉片上面密布絨毛,遠望去就像一層迷霧,更為珍貴的是上面還開了兩朵嬌艷欲滴的花。
“既然喜歡,就拿著好好看。”
“給我的?”司鳳鈺看著被塞到懷里的白皮月界,手中沉沉的感覺。
“這可是我陪萬寶齋程掌柜下了兩天棋,又花了大價錢才弄到手的,據他說這是他去海外經商才回來的,是孤品,”司龍玨說著,見妹妹仰著頭看著自己,難得的嬌憨模樣,忍不住心生憐惜,在她額上輕輕一彈,道:“這么寶貴的東西,也只有我妹妹配得上,那烏蒙雄獅沒了也就沒了,只要哥哥在,我把全天下的好東西都給你搜刮來。”
“謝謝哥。”司鳳鈺甜甜一笑,抱著手中的白皮月界越看越喜歡,忍不住伸出手掌去包住葉片,上面細密的絨毛傳來的觸感,讓她驚喜的張大了眼睛。
“這么好看的花,我一定要找一個好地方放著。”
見她開心,司龍玨也放下心來,前兩天知道送給妹妹的那盆烏蒙雄獅摔了個粉碎,心情悶悶不樂,好不容易謀來了這盆海外孤品,自己也可以歇口氣了,容他先喝杯茶吧。
“司龍玨!”這時,院外傳來一聲厲喝,驚得他差點噴出口中的茶水,接著,一個高大的身影從門外疾步而入。
來人正是家主司鴻影。
“爹!”司龍玨忙從凳子上站起來。
司鴻影留著胡須,年紀不過四十,身形高大,五官硬朗,相較于司夜白,倒更像是個武生而不是儒生。
“你這幾天去哪了?”他沉聲問道,神情不怒自威。
兄妹倆對視一眼,司龍玨道:“爹,我這兩天和萬寶齋的程掌柜下棋去了。”
“孽障,”司鴻影斥道:“家里這兩天出了這么多事,你還有心思出去下棋!”說完見他漫不經心的憊懶模樣,怒從心起,舉著手上前一步。
司鳳鈺見狀,忙攔在哥哥身前。
“讓開!”司鴻影來不及縮回手,力道一偏,險險擦過她的臉頰,將她懷里的白皮月界揮在地上。
一聲脆響。
看著面前的女兒,司鴻影表情一滯,對著司龍玨恨聲道:“孽子!”
“這花可是我哥她......”
話未說完,司鴻影就打斷了她:“還有你,昨晚鬼鬼祟祟跑進府里來找你的人是誰?”
司鳳鈺訝然地看著她,這才想起父親說的是昨晚送花地人。
“女兒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