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個條件,它要求我們幫它完成一件事,并給了每只火赤妖一顆糖果。”
方小圓從衣兜里摸出一把在煙囪大街時塞進去的彩色糖果,“就跟這些糖果一樣嗎?”
火赤妖點了點頭,“差不多,只是個頭兒大一些,是紅色的。”
“紅色的?”方小圓搖了搖頭,她從沒見過紅色的糖。甭管是滿天飛還是浪里眠,或是之前用來吸引火赤妖用的萬彩星,每顆糖果都是五彩斑斕的,分不清誰是誰。
“那只妖精告訴我們,只要吞下這顆糖,回到地面時在海面之上放一團火,就能將我們邪惡的個性與駭人的威力一起隱去,這樣其他妖精就能接受我們了。”
方小圓很驚訝,“竟然會有這么神奇的事。”
火赤妖搖了頭,“沒有。可是大家困在地下那么久,實在太想回到地面上生活,重新融入妖精世界了。哪怕只是一個看上去不可能的機會,我們也不想錯過。”
聽到這兒,方小圓心中升起不祥的預感。像人一樣,如果一只妖精因為過分渴求自由而放松了警惕,很容易忽略那些圍繞在它身邊的危險,讓真正的惡魔趁虛而入。
“那只妖精走后,我們照它說的吞掉了糖果,可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火赤妖回憶過去時眉頭不由自主地聚攏在一起,樣子十分痛苦。
“沒過多久,我感到整個身體越來越熱,就好像有只巨大的火球在肚子里燃燒,恨不得要將我撐破。我想把那顆紅色糖果吐出來,可是已經太晚了,它已經完全融化在我的身體里,成為了我的一部分。”火赤妖說。
方小圓看了看它那殘缺了一角的尾巴,“你的尾巴跟那顆糖有關系嗎?”
“那是后來發生的事。”
大多數火赤妖受不了腹中烈火的折磨,不久之后就在掙扎中痛苦地死去了,可同時也有另一些更堅強的火赤妖浴火重生,變成了能力更強的妖精。它們噴出的赤焰足以融化陸地、蒸騰海洋,甚至讓整個妖精世界化為烏有。
“可那時我們并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發生了變化。”火赤妖說,“我們仍然懷抱一絲希望,沖破地面,來到海邊,照那只妖精的話去做。”
“可是很快我們就發現不對勁兒,噴出的赤焰溫度極高,連海水也沒辦法撲滅它。烈火不斷向周圍蔓延,我們卻無法抑制身體中那顆熊熊燃燒的火球,仍在不停地放火。”
后面發生的事方小圓已經知道了,這些不斷蔓延的赤焰令妖精世界生靈涂炭,尤其是受災最嚴重的大海。后來圖爺爺聯合其他最高等級的妖精合力鎮壓火赤妖,將它們封入地下,才讓妖精世界再次恢復平靜。
等火赤妖講完故事,連原本不相信的風型妖們都聽得入了神。
“你的尾巴究竟是怎么受的傷,你可還沒講到呢。”其中一只提醒道。
火赤妖晃了晃尾巴,“這是族里的前輩們想出的辦法,把尾巴剪出一個口子,讓熱量源源不斷從這里涌出。如果沒有這口子,剛剛我吐出的火早就把你們幾個給吞了。”